段亦知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是與人接觸不多,但饒知宴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雖然他不能理解露水情緣之類的感情,但在現代,這並不少見。
而饒知宴嘴裏他的男友,這個形象,段亦知也隻想到了錕鋙。他發現,自己並不抵觸這種說法。也許是因為他知道饒知宴隻是為了幫他解決掉,這不知道怎麼出現的爛桃花吧。
段亦知坐在了觀光車最左邊的位置,沒等那人上來,饒知宴就將他身旁的位置占了。
張褚修麵上的微笑依舊得體,段亦知甚至無法從他臉上看出虛偽的情緒。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坐到了後排,段亦知的身後。
“小段啊,哥跟你說啊,別看這人表麵上正正經經的像個精英,但在我們大學,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可是答應了你家錕鋙好好看住你的……”
饒知宴編故事的能力段亦知總算是見識到了。要不是主人公是他自己,他都被饒知宴唬住了。
他這話,與其說是說給段亦知聽的,不如說是說給坐在他們身後的張褚修聽的。
“知宴啊,我知道這個人有主了,不需要這麼詆毀我。”他的話語裏甚至透著幾分無奈,“我也就幾段感情,還都是被別人甩,受害者是我好吧。”
“我錯了我錯了。”饒知宴認錯的速度也很快,他扭過頭看著張褚修,“但你是受害者這句話,我可不認同。是溫柔多金,嗬護有加,但你又不愛他們。”
“小段啊,我跟你說。這個人麼,喜歡的不是一個人,是一種類型……”饒知宴又扭了回去,一言一句都像是在勸段亦知不要對這個人心動。
段亦知對別人的感情史並不感興趣,他身後的人也不會是他喜歡的類型,但他並沒有打斷饒知宴絮絮叨叨,某種意義上饒知宴的做法,確實是省去了他很多麻煩。
他要領他的情。
最後還是張褚修沒有出聲岔開了話題,“我和你們說說張家的情況吧……”
饒知宴也終於止了聲。
“張家的詛咒,是從我大哥不顧老爺子反對,執意要去大別山那邊開發開始的。”
“開發旅遊項目?”段亦知問出聲。
張褚修頓了聲,他的視線落在了段亦知的後背上,因為衣服不合身的原因,將他緊實的後背線條勾現了出來。
段亦知的囚服早在路上換了。換成了饒知宴的衣服——黑色的襯衫。在他的抗議下,饒知宴要給他係上的領帶最後隻能作罷。
他向來不喜歡過於緊繃的衣服,領帶總讓他有一種他的喉嚨被人扼住的感覺。饒知宴的衣服對他來說本來就有一些兒小,而襯衫……本就讓段亦知覺得束手束腳得很。
“是,你知道這件事?”張褚修反問道。
“我猜的。”
隻是他的回答,讓段亦知知道了張家的事確實是和大別山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