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被犬欺,何況本來就不受待見的張馨柔,這些也許都稱不上是信息,不過是別人飯後閑談的笑料。
“最愛的人成了有血緣關係的同胞,還隻為了報複才接近她。瘋了也正常。”
“那個人最後……怎麼死的。”
饒知宴的眼睛又彎了下去,他的語氣又帶上了那種無所謂。“不知道。”
段亦知看向饒知宴,他總覺得饒知宴隱瞞了一些事情。
“編故事,不應該也要有一個符合結局的真相麼?”
饒知宴再一次將視線落在了段亦知身上。
“段亦知……”他喚出聲。
段亦知對視上饒知宴,饒知宴的眼睛已經睜開,黑色的瞳孔就像是沉在湖底的陣法的開關,隨時都會讓這眼湖的水泛起來。
“如果你被錕鋙背叛了,你會親手殺了他嗎?”
“錕鋙不會背叛我。”段亦知沒有移開視線,他能看到饒知宴的眼瞳有輕輕的顫動一下,緊接著眼睛就藏在眼簾下了,熟悉的笑又出現在了饒知宴臉上。
“你倒是對他很自信。”饒知宴偏了頭,“柯景也這樣無條件的遵循著我的指令。”
“年輕真好啊。”他突然感慨出聲。
“你也大不了我幾歲。”
“年齡上,確實是。”
段亦知又陷入了沉默。饒知宴湊過去打量他,他發現和這個人聊天,他經常會出現這種卡碟的效果。
就像是麵前的人想不出來如何應付他的話,連身為人最基礎的敷衍交際都不會,“你得多和玄城道人聊聊天,學學他那一套一套的說辭。”
“那個女生……被張馨柔殺了嗎?”
這次換饒知宴沉默了,麵前的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對真相執著。
“是。”他沒有再隱瞞。
所以饒知宴才會說她腦子出了問題,“你和那群人的故事,可以說麼?”
饒知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等笑聲止住,他再次睜開了眼睛,看向段亦知,“你拿什麼來換。”
“你想要什麼。”段亦知現在才知道饒知宴來這裏的目的。
“你知道的。”
段亦知再一次確定,自己真的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饒知宴想要加入進事件調查裏,段亦知當然知道。他有他的目的,但那跟他沒有關係,而且他不喜歡不可控的因素,饒知宴顯然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你應該去找趙元洲。”
這句話,宣告著他們的談判失敗。
饒知宴也沒有繼續執著,他是有別人不知道的一些信息,但很顯然這些信息對段亦知來說,還不具備足夠的吸引力。
他並不著急,或者說他知道來日方長,畢竟他的等待也不差這一些時間。
門被鎖上,房間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
段亦知又一次的合衣躺在了那張小小的床上。燈也瞬間熄滅了。
就像那個警察說的一樣,這一切是別人給他開的小灶,包括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