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兩人就像是根本就不怕被人發現,被當成那儆猴的雞一樣。
領軍的人太無能,根本就鎮不住這些將士麼?
饒知宴想著,聽著那兩人的腳步聲走遠,他才掀開了帳篷的一條縫兒,視線探向周圍。
“知宴,暫時不要用媒線。”柯景看著饒知宴將手伸出,他開口阻止了饒知宴的做法。
饒知宴疑惑的看向柯景,不明白他這樣判斷的原因。
他將手收回,他還是願意相信他新搭檔的話。
柯景和他搭檔的次數並不是很多。
他倆的配合還是南城最近案例多起來後,趙元洲沒有辦法,才將剛上大一,在軍訓的柯景種進了特調局的蘿卜坑裏。
柯景對視上饒知宴的目光,他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他師父叮囑他最多的就是,不要讓饒知宴過於依賴他的媒線獲取信息了。
還有一句是看著點,別讓他亂來。
但饒知宴給他的感覺就是他一直溫溫和和的,看著並不像是一個會亂來的人。
當然他會阻攔饒知宴使用媒線的原因,更多的是他的直覺。
這裏殺氣很重,不是雙方血拚虐殺的那種感覺,更像是一方被虐殺。
一方被殺得潰不成軍的那種。
他看不到陰魂,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們身處的環境。
但他能嗅到虐殺的氣息就說明他腳下的這塊土地應該是戰鬥的現場,這個現場的殺意存到至今仍未散去……足以證明他們現在待的地方很危險。
媒線是可以被斬斷的,雖然斬斷的媒線可以再生,但再生的能量是用饒知宴的壽命轉化出來的……
“先觀察一下。”他補充出口。
饒知宴的表情依舊生動,本來一臉好奇的臉在聽到柯景的話後,頃刻間轉為了呆愣的樣子,然後嘴角的弧度揚起,他的眼睛又彎成了月牙。
他抬手往柯景肩上一拍,“小孩子,這麼操心可是容易變老的。”
饒知宴自己是用上了力氣,但他那力度對柯景來說是不痛不癢。
柯景依舊站得筆直,動都沒動一下,讓饒知宴很沒有成就感。
“安啦安啦,叔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他開口勸慰著,但當他看到柯景的神色後,那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他臉上笑意依舊,隻是他手指節那躍躍欲試,等著它們主子放出去的媒線卻蔫了頭。
“好啦好啦,不用就是了。”他無奈的走近了柯景,手指勾著柯景嘴角企圖讓柯景笑一笑。“笑一下給叔看。小景啊,笑一笑,十年少。笑能讓人多活好多年了。”
柯景知道麵前人是自娛自樂的性子,就算大難臨頭,他相信饒知宴也是笑著死的。他由著這個自稱著叔,卻比自己幼稚的中年小孩的手在自己臉上鬧騰。
饒知宴也知道輕重,見氣氛調節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再折磨柯景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了。
這小孩,好看是好看,就是……捉弄起來也沒有多少情緒變化,讓他毫無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