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他又補充道：“但最近他們那邊業務確實是擴大不少了。客戶有需求嘛，他們就盡量滿足客戶的需求，華洲一直都是這樣的。有些需求確實是一些比較敏感的事。”
老道士說得隱晦。敏感的事，大概就是一些灰色地帶的東西了。
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何況，華洲服務的對象本來就是有權有錢的人，這些人想要的東西，更加不可能是常物了。
但唐俊良應該還沒有達到有錢有權的那種程度。
“所以你看到了什麼？”老道士也好奇段亦知是得到了什麼，才會扯上‘華洲’。
“鬼物。”
“鬼物？”老道士疑惑了。哪個正常人會碰那些危險的東西。
他將那婚鞋帶回去，本來也想著將裏麵的執念祛除掉後，當做古物賣掉換點錢。但他用了很多方法，發現自己根本就去不掉那鬼物上的執念。
超出他能力範圍的東西，留著遲早是個禍害。他這才給段亦知送過來的。
問他為什麼不拿去公司那邊換錢？老道士並不信任華洲。他掛名華洲不過是為了賺錢。
他自認為自己不算是一個好人，但也算不上是一個壞人。他信因果，公司有些勾當，他沒能力阻止，但他也不參與。
段亦知點了點頭。重點是那件貔貅很明顯並不是古物，而是現在工業化的產物，所以才會讓段亦知在意。
驅鬼師維護的是人鬼兩界的秩序，如果真的有人有意的在製造鬼物，這明顯就是有別的目的。
但段亦知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單單就為了賺錢？
這未免太瘋了。
最後，老道士也沒有給他解決他的疑惑，隻和他說他會留意的。段亦知留了電話給老道士，說有事聯係。
段亦知將爺爺的房間收拾出來給錕鋙住，但錕鋙一直都沒有去住過，他是寧願住刀裏，也不睡那老不死的房間。
但今天錕鋙刀裏也不住了。
段亦知看著跟著他進房間的錕鋙，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要洗澡？”
這是段亦知最盼著錕鋙做的事，偏偏是錕鋙最不喜歡的事。他抗拒的搖了搖頭，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段亦知床上，將被子散開，鑽了進去。
“寧丞到底教你什麼了？”段亦知更加疑惑了。
“睡覺。”錕鋙沒有回答，隻是喃喃出聲。
“那你先把澡洗了。”
“洗了就可以一起睡覺？”
段亦知沉默了，沉默以後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看到段亦知點頭，錕鋙陷入了糾結。
他主子之前明確的和他說了，澡要自己洗。
明明以前他主子經常給他擦刀身，也會和他一起泡澡的。但錕鋙不知道，為什麼他家主子現在就不願意了。
“洗不幹淨。”
段亦知聽出了錕鋙話中的意思，洗不幹淨，所以他要幫忙洗。
段亦知滿頭問號。他現在就想把寧丞拽過來，問問他到底給他老祖宗說了啥，他老祖宗的腦回路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你先睡吧。”
段亦知不打算強求他家老祖宗洗澡了，他拿上了自己的衣服，去浴室裏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