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困住錕鋙的陰氣,也被那刀氣給逼退,直接散開往氣團那湧去。
陰氣一靠近氣團,就被吸收了個幹淨。
錕鋙再次前進,手上的刀再次舉起,他準備一舉直接將這氣團給他劈開。
但氣團快他一步開始劇烈顫動起來。不過一息,那氣團直接爆裂開,分成了兩股力量。
一股力量朝段亦知襲去,錕鋙後躍一步,擋住了那圍繞著咒印的力量。那力量觸碰到錕鋙刀的瞬間,就直接被錕鋙刀吸收入了刀,咒印上的氣流似乎又暗了幾分。
手臂傳來的灼熱感讓錕鋙不由得緊鎖了眉,但他依舊緊握住了錕鋙刀。隻是這一次,是他無法鬆開錕鋙刀了。
錕鋙刀像是被那些能量控製著,將刀與他那長著咒印的手連在了一起。
將軍受控於鮑祺然凝聚的那陰氣形成的牆,他現在要躲開朝他襲來的能量,隻能將他的武器舍棄掉。
但同樣的,他要是舍棄了他手中的武器,麵對那能量,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與鮑祺然、段亦知他們不同。他本來就不是圈內人,並不會術法之類的。而且他一直被困在棺槨裏,也不能利用陰氣使自己變得強大。
他唯一能夠依靠的本來就隻有他一直用來征戰的武器,但現在這武器已經被鮑祺然控住了,他就像是被卸了左右臂膀的人,沒有一戰之力。
錕鋙在解決自己這邊的麻煩後,也意識到了現在將軍危險的境地,他朝著襲向將軍的能量橫批一刀,企圖阻攔住它為自己趕過去爭取一些時間,但那能量不過是被錕鋙刀的刀氣消減掉了一些,速度並沒有絲毫減弱的衝向了將軍。
“阿嫋……”
出聲的是鮑祺然。
比那能量更快的是公主的身影,她站在將軍麵前,微弱的陰氣從她身上迸發出來,她繪製的咒印與鮑祺然的完全沒有可比性,那能量甚至沒有停頓半分,便直接將她那紙人的身體撕成了碎片。
但那能量依舊沒有停下,繼續朝卷席向將軍。
公主是抱著陰魂消亡的決心,掙紮出來為將軍受這一擊的。
她知道自己是浮遊撼樹,以前她的能力就不及鮑祺然,現在她被鮑祺然困住太久了,她的力量更是沒剩多少。
但她知道,他們之間總要畫上句號的。
困住將軍武器的陰風牆消失了,這股力量雖然是鮑祺然用陣法製作出來的,但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來抵消,這力量並不會因為鮑祺然的後悔消散掉。
將軍的長矛直接插入了朝公主方向奔去的鮑祺然的胸口。
長矛似乎是很久沒有嚐過鮮血的滋味了,它貪婪的吸食著鮑祺然的力量,但那力量卷來,直接貫穿了將軍的身體。
周圍突兀的響起了誦經聲……
段亦知緩緩睜開了雙眼,香燃盡了,但他請的青麵君沒有出現。
他聽著那誦經的聲音由遠及近,這是佛學者超度陰魂的誦經聲。
他再將目光投向鮑祺然,將軍的長矛還插在他的胸口,但他就跟感受不到那長矛在汲取他陰魂的力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