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祺然並不想陪錕鋙練手,陰氣被他凝在了指尖,他以食指、中指做筆,陰氣為墨,虛空繪製出了符咒,符咒襲向錕鋙的瞬間,他身形似變成了一陣陰風,直朝段亦知襲去。
段亦知射出的符咒對他沒有起到阻攔的作用,陰風直接將符咒化成了灰燼散落開來。
段亦知一邊後撤再次調動體內的靈氣開始繪製咒印,這次他繪製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像是求生欲激發了他身體的潛力,他甚至不需要再在原地凝神靜氣。
但陰氣的速度奔向他的速度極快,他似一陣勁風,不受任何阻攔,幾息間便抵達了段亦知跟前。
陰風再次聚攏凝出鮑祺然的身形,他朝段亦知伸出了手,段亦知整個人瞬間就被陰氣包裹了起來。
段亦知覺得包裹住自己的這些陰氣似有形之物,無孔不入的鑽進了他的身體裏,他想用靈氣將他們逼出來,但他發現,陰氣湧進來的速度比他將陰氣逼出來的速度快太多了。
錕鋙已經看不見段亦知了,但他知道現在能救段亦知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那個男人。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他能想到的另一個方法就是將他吞噬掉。雖然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會可怕,但他沒有選擇。
他手握錕鋙刀,一躍而起,朝鮑祺然襲去。鮑祺然很討厭像錕鋙這樣的人。明知自己不敵,卻一而再,再而三朝自己挑戰的人。
人,對自己要有自知之明,當別人有心放你一條生路時,你應該夾著尾巴逃走,等到自己能力足夠時,再來報仇。
當然,鮑祺然並不覺得這人繼續修煉,就能打敗自己。
畢竟,就算他已經身死,他也從來沒有懈怠過修煉。
他知道,他麵臨的不僅僅是人界術士的挑戰,還有鬼界那些當權者的追捕。他隻有讓自己足夠強大,才能讓他的公主安穩的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每天都要擔驚受怕。
鮑祺然的餘光瞥向錕鋙,陰氣開始凝聚,而後像是化成了劍雨,一波接著一波的襲向錕鋙。
錕鋙用錕鋙刀一路阻擋,但依舊會有如化作刀劍的陰氣不斷觸碰到他,陰氣將他的衣袍割裂開,順著留在錕鋙身上的刀口湧進了錕鋙的身體裏。
但錕鋙就跟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他像一匹失控的野馬,襲向鮑祺然的速度隻增不減。
鮑祺然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開始將大部分注意力聚在錕鋙身上,再次用陰氣繪製成符咒,襲向錕鋙,錕鋙一次次揮刀將符咒劈碎,他離鮑祺然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鮑祺然緊鎖了眉頭,他的陰魂還在搶奪著段亦知身體的控製權。
他不想放棄這具能夠容納自己強大的陰魂的容器,這也導致他隻能用一部分力量來抗衡錕鋙,但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就跟瘋了一樣,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朝他襲來。
他有些後悔沒有先將這個攪事的家夥抹除了。
段亦知的身體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而擁有這麼完美地容器的人和他的同伴們又實在是太弱小了,這讓他失去了以往的謹慎。
鮑祺然開始停下和段亦知搶奪他軀體的控製權,段亦知的實力在他眼裏雖然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