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知知道這些答案隻能等他進去後才能查出來。
段亦知看向老婦人開口道:“那今晚打擾了。”
他說完便直接走進了土樓裏,他能感覺到進入裏麵後,陰氣更濃鬱了。
這些陰氣不可能是最近才累積起來的,像是積累了很長的時間,讓這裏像一個迷你版的鬼界。
老婦人並沒有阻攔直接走入土樓的段亦知,她看向段亦知背影的眼神停留在段亦知的後背的刀上。
她嘴角的笑意突然就消失了,眼神由幸災樂禍變成了帶著探究和絲絲疑惑。不過須臾間那些情緒全都消散不見,她輕輕冷哼一聲,眼神也變成了不屑。
“去守著新郎去。沒到成婚的吉時,就算是新娘要見他也不行。”她朝身邊兩個中年男子吩咐出聲。
這兩男子聽到老婦人的吩咐後也沒有答話,隻是領著命令走遠了。
他們行走的姿態很奇怪。腿部的膝蓋彎曲不了,隻能身體和腿一齊一偏,然後就邁出了步子。僵硬到不行,就像是沒有關節的竹節人一樣。
段亦知進了大門後看到的並不是房間,而是鏤空的木質回廊,回廊的梁柱上雕刻出了很多畫,每一幅就像是一個故事。
這些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停下了腳步一幅幅看過去。段亦知企圖去翻譯這些畫麵想表達的意思。
那婦人走過來看到段亦知並沒有直接去找他要找的安梁,而是被雕刻的畫吸引住了,她也沒有催促段亦知離開,“這些啊,是講述的桂將軍的故事,你可以慢慢看。”
她說完也不等段亦知反應,又補充道:“客人你今天休息的房間是二樓第十四間,記住戌時要進房間,亥時要出房間喝少爺的喜酒。這是規矩。”
段亦知知道在以前結婚的時間喜歡定在黃昏之時,但這鮑家少年鮑祺然的婚禮卻選在了午夜十二點。這個時間結婚,隻有冥婚。
他掏出手機準備看看時間,手機上的時間顯示著19:16,而上麵的信號顯示直接打了一個×,和段亦知進來前的猜想一樣,這裏沒有信號。
段亦知又盯著手機的時間等了一會兒。進來前他沒有看手機,他有些擔心手機上的時間在他進樓後沒有變化了,但他等了幾十秒後,看到了時間變成了19:17.
看來手機上的時間還是準的,想到這兒他設置了兩個鬧鍾,一個是19:40,預留了20分上樓和找房間的時間。一個是23:30,預留了自己下樓時的時間。
他把時間預留充沛了一些,以防萬一遇到什麼事情,他沒法及時脫困。
會不會遵守那老婦人說的話,段亦知現在還沒法確定,畢竟他預料不到接下來他會遇到什麼,這兒會發生什麼。
但是,他覺得既然那老婦人提到了這兩個時間,就說明這棟土樓在這兩個時間總要發生些什麼的。
老婦人交代完了話,便一步步離開了,雖然她看起來年紀很大,但走路的步伐卻一點兒也不蹣跚。她前行的動作極快,就像是有什麼事情等著她去安排一樣。
負責操辦婚禮的人理應是忙碌的。段亦知看著消失在拐角位置的老婦人沒有去過多的思慮,就是看到她消失的位置,皺了一下眉頭。那兒應該是天井的位置。
所謂的天井設計,本來應該是用來采光的。但是段亦知望向那裏,是伸手不見五指,老婦人走過去後更是直接消失在那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