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講畢,素鈺長歎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這個田虔是個很好的官,為金石城修建了窮人的庇護所,拿自己的俸祿與存款出來侍養金石城的百姓。”

“是啊素姑娘,田大人被羈押到京城後,聽說田氏不滿朝廷的行為企圖造反,被當時的特使也就是許太守給鎮壓了,所以城裏不能說田大人的名字,要不然會有追責。”黃二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我覺得你們還挺幸運的,先是田虔對百姓好,就是不知道他犯什麼毛病謀反,後有許滄他也散盡家財,事事都給百姓個交待的,不過我看許滄這人有點怪。”

“素鈺,不要打擾別人了,咱們該走了。”不知道何時彭漾已經出了房門站在了小院內。

素鈺朝著黃二與婦人拱了拱手,示意自己要走了,臨走時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幾步還沒走遠黃二追了出來,這個魁梧的漢子跑起路來都把地麵給一震一震的,黃二一邊跑一邊追喊著。

“彭公子,素姑娘,等一下。”

彭漾看著追趕而來的黃二,輕問:“有什麼事嗎?黃二哥。”

黃二像一隻大狗熊一樣站在兩人的麵前,“我跟你們申請一下,我想把打擂台賜的賞錢分給鄰居們,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裏特別窮,這筆錢能讓大家過得好一些。”

素鈺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黃大哥,你有這筆錢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我考慮清楚了,嘿嘿嘿。”黃二憨憨地笑著,“你們知道的,我是個平民百姓,在這裏住慣了,一下子讓我住上金窩銀窩,穿金帶銀,吃那些白麵饃什麼的,我的全身都要難受。”

素鈺拍了拍黃二的肩膀,把黃二人都拍矮了一點,邊拍邊說:“黃二,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覺悟哈,不過你的孩子老婆怎麼辦啊?”

黃二將身子直了直,長高了點回來,“沒事,這件事情我已經經過他們兩個同意了,他們都支持,況且我有一雙大手,我靠我的賺回來,勤勤懇懇讓他們過好日子也一樣的。”黃二說完便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彭漾。

彭漾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輕聲道:“黃二哥,你不用經過我們任何人的同意,這是你的錢,隻要你考慮清楚,自用還是分出去,都隨你。”

黃二感激地對彭漾二人鞠了一躬,素鈺看到受此不該受的禮朝著黃二也鞠了一躬,而天已經開始放晴了。

“許青就是前任太守田虔的兒子田子文,田虔一黨因為造反被誅盡,唯有田虔一個人被押送易京,那許滄為什麼要養上一任太守的兒子呢?奇怪啊真是奇怪。”

彭漾輕咳了一聲,再不製止素鈺就要說一路了,離他們要去的目的地還有幾條街,要是在路上被許滄的密探聽到了,那還是比較麻煩的。

兩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素鈺看到高懸的牌匾無奈地說道:“清天觀?我最討厭佛啊道啊什麼的了,咱們來這幹什麼,找神仙幫我們破案嗎?”

“你忘了幾年前浮屍是在這裏發現的了?咱們要調查下去,這個第一現場絕對是不能漏掉的。”

彭漾說完便牽著不情不願的素鈺徑直走入清天觀中。

“清天觀修繕於兩百年前,當時的大皇帝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在清天觀裏築了一麵巨大的影壁,影壁上是一個太極圖案兩側由當時最出名的書法家鐫刻了衝虛真經。”

彭漾邊走邊介紹起清天觀,而素鈺張望了一會,並沒有看到這清天觀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甚至還有些寒酸。

“呆瓜頭,我沒看到什麼巨大的影壁啊。”

彭漾看了看清天觀某處空蕩蕩的一角,回答道:“碧眼人入侵的時候,搶奪中原財富,影壁正是在那個時候被毀壞的。”

“喂,你們是什麼人?”

遠處,一個道士朝著素鈺二人喊道,彭漾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馬上過去,道士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小跑著奔了過來,彭漾對快到麵前的道士拱了拱手。

“小道長,我們想進來參拜參拜。”

道士不假思索道:“你們不是金石城的百姓吧?”

彭漾點了點頭,見道士並沒有說下去的意願,又開口道:“道長,我早聞習道可以卜天問地,這一下見到您才知道所言非虛啊!看來您已經追得列子、莊子、老子步伐得道掐指一算就能知道我們不是金石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