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心思縝密的辟邪也察覺到金疇在訴說天庭的事情時,有時話到一半就停頓了下,所以認為金疇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金疇表現出的不是回答辟邪的質問,而是沉默,是的那是一種內心被自家弟弟用著憤怒的語氣發出來的質問所帶來痛心,明明自己隻想保護弟弟們,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理解呢?一段較長的沉默過後……
辟邪不可置信看著眼前,不做任何解釋繼續保持沉默的哥哥金疇,終於在憤怒占領了理智,煞氣開始入侵心理,雙眼開始泛紅對著金疇怒吼道:
“哥哥讓開,如果你還當你是我和天祿的哥哥的話,你就讓開,天祿的記憶或許見到我可以解開…要是還不讓開,這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哥哥了……”
辟邪這段話後,幾個呼吸後,見金疇還是沒有移開半步,隻是聽完自己這段話後輕微抖動了下,而是繼續站在自己麵前阻攔自己,辟邪二話不說直接向著金疇後方的道觀跑去,眼看就要撞到金疇,辟邪心裏最後的一絲理智,內心在不斷的怒吼道:
(哥…哥哥…快讓開…快讓開…辟邪求你了……辟邪不想再失去家人了……)
伴隨著辟邪加速的奔跑聲中,辟邪衝撞向金疇身上,一聲轟隆隆的碰撞聲音,傳遍整座彩雲山,可見兩隻神獸的碰撞到底發出了什麼樣的威力,隻見畫麵中辟邪衝撞金疇的畫麵塵土飛揚看不見裏麵的情景,隻能聽到金疇與辟邪的對話:
“放開我…放開我…金疇你放開我,我要去見天祿,我想要讓它想起我,他可是我的弟弟啊,難得他不是你弟弟嗎?求你了…哥哥……”
“冷靜…冷靜…辟邪冷靜…你聽我說,那道心鎖,不可能如此簡單就解開的,讓天祿自己慢慢想起才是最好的開鎖方式,而且……”
“而且?而且…什麼你倒是說啊,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難道你也是站在天庭那一邊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我還是不是你弟弟了ヾ( ̄0 ̄; )ノ啊啊啊啊啊~”
“哢嚓…哢嚓…嘶嗚…嘶嘶嘶…”
“辟…辟邪,冷靜…冷靜……好嗎?哥哥答應你等時機到了就告訴你,控製好情緒好嗎……”
塵土散去,隻見曾幾何時的一慕出現,此時的辟邪已經完全喪失理智,因為煞氣攻心,使得雙眼冒著紅光,辟邪整隻獸被憤怒占據了身體,但是還是被金疇抱在懷裏,辟邪無法移動半步,隻好在憤怒中張開獠牙,向著金疇的左肩撕咬下去。
金疇由於實力自我封禁導致辟邪的撕咬下,血液從著辟邪的咬痕下流出,但是金疇還是死死的抱住發怒中失去理智的辟邪,金疇的左半身已然被血液染紅,以及伴隨著疼痛,但是金疇並沒有喊出聲,而是麵帶溫和的安撫著失去理智的辟邪……
“嗷嗚…嘶嘶…哢哢…哢嘶…”辟邪無意識的死咬著金疇的左肩發出骨頭被咬碎的聲音。
“小梅花…冷靜…冷靜下來,哥哥給你唱首歌吧…這是另一個你最喜歡聽的歌曲,你應該會…會喜歡的。”
“嗚嘶…嗚哢…嘶嘶……”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金疇哼起了《逍遙遊》,一隻獸爪死死抱著辟邪,另一隻爪輕輕拍打著辟邪的後背,安撫著辟邪,但是內心卻是渴望著不停道:
(小梅花…小梅花,是哥哥沒用,但是為了你們的成長,哥哥別無它法,小梅花你聽這是另一個世界的你小時候最喜歡睡覺前聽我唱的歌…小梅花…哥哥求你清醒過來吧………)
曾經一隻藍白色的獸安撫著失去理智的紅白色的獸的一幕,跟金疇現在發生的一幕又一次重合,隻是這一次誰也不會再分別,不會再遺忘。
隨著時間從一分一秒過去,在金疇輕拍著不知什麼時候變回節能形態的辟邪,雖然嘴還死死咬住金疇的肩膀,肩膀上流出的血液將兩獸上半身染的血紅,哼唱完最後的歌曲部分。
辟邪終於從剛剛失去理智,引得煞氣入體,所爆發的憤怒力量開始恢複平靜,並且由於自身體力嚴重不足,開始緩緩鬆開,死咬著金疇肩膀的嘴,眼睛的紅光逐漸退去,直到眼睛沒有紅光後,全身開始放鬆,緩緩躺入金疇懷裏開始陷入了沉睡。
不過在陷入沉睡前,辟邪恢複了些許理智,迷迷糊糊的抬頭看到金疇左肩,此時正在流著血,明白自己做錯事了,或許金疇哥哥有自己不能說的苦衷,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沒有餘力,隻好用著隻有自己與金疇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對…對不起…哥哥…辟邪不該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