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大中午,七月份的太陽格外強烈,平日裏在樹底下下棋的大叔們也都全都不見了,隻聽得周圍蟬鳴聲一片。

喻萱背著簡單的雙肩包,手上還拿著打印好的資料,穿過巷子,準備在路口買杯奶茶回家。

剛到拐角,就聽到裏麵嘈雜的打鬥聲。

“踢死這個雜種,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和我們杜哥搶女朋友!”

“兄弟們,都給我打,不要手下留情!”

……

然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喻萱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如此囂張的人,這下手完全不管輕重,分明是要將人打死。

不是說這裏打死人犯法嗎?

喻萱本就是個喜愛打抱不平的人,豈能任由這些不良少年在此猖狂,欺負弱小?

於是大步走上前去,一腳踢開正欲往地上那人腳踝處踩的黃毛男人,那黃毛吃痛地摔倒在地,還在瘋狂拳打腳踢的眾人都停了下來。

四五個男人疑惑地盯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喻萱,愣了好一會,才聽見有人吼道:“小孩子別管閑事!”

可能是喻萱穿得年輕,戴著一副大框眼鏡,加上臉圓圓的,又背著個書包,大家都以為還是個學生,不想和她計較。

喻萱可沒管這些,上去就是一頓拳頭,直打得那幾人抱頭鼠竄,灰溜溜地連滾帶爬跑出巷子。

她這才走近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人,大熱天的居然還戴著口罩?

喻萱用手拍了拍他的臉。

“喂,醒醒,你沒事吧?”

那人好似才醒過來,一睜眼看到的,便是一個睜著無辜大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的少女。

“還走得動不,送你去醫院。”

地上躺著的男人掙紮著坐起身,一臉抗拒地說道:“不去醫院。”

“不是,兄弟,你這血哢哢往外滲,怪嚇人的。”

喻萱看著那男人腰腹位置好像有一個大傷口,白色的衣服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要不是她穿過來之後體內靈力被限製住了,她早就施法幫其止血了。

“不用。”

那人抿著嘴,強忍著疼痛,咬牙說道。

“你家在哪,要不要幫你打個車。”

喻萱看那人不願意,也不勉強,直接送回家得了,他家裏人應該會管。

“我沒有家。”

喻萱聽到這個回答,明顯一愣。

頓時,她看向眼前男人的目光裏就充滿同情,沒想到在這裏碰到同道中人。

喻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穿來這裏之前,她收到消息,禁山有她需要的藥材,於是她隻身一人前往,深入叢林,霧氣濃重,但喻萱勢在必得。

可不知怎的,她突然聞到一陣香氣,下一秒人就暈了,等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路上還有好多四腳動物溜得飛快,這裏的人是她從未見過的奇怪打扮,都穿著五顏六色的短上衣和短褲子。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圍著一塊破麻布,還是她暈倒前穿著的那件,喻萱從小天生地養,隻身一人闖蕩江湖,她對衣著打扮這些並不在乎,能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