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冰藍似乎也聽出了風逸塵言語中的焦慮,極力壓製著喉間的癢意,伴隨著持續的咳嗽聲,風冰藍隻覺得胸口的位置有著一絲細密的痛感傳來。
他清楚的知道,在極寒天氣的壓迫下,他體內的毒再次複發,風冰藍一邊咳嗽,一手抓著胸口的位置,額角也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風逸塵聞聲望去,眉頭皺的更緊了,就連說出口的話也帶了一絲怒意。
“身體不好,不好好在宮裏養病,跑來這裏湊什麼熱鬧。”
風冰藍想說話,但是喉間的癢意更甚,咳嗽一聲高過一聲,壓的他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天空也在此時飄起了輕揚的雪花,風冰藍已經咳的抬不起腰,胸口的疼痛越來越頻發,越來越劇烈。
風逸塵低沉著眼眸,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如果在等下去,風冰藍會出事的。
就在他抬起手準備下達最後的命令,胳膊卻被一雙濕冷的手緊緊握住。
“咳咳,咳,兄長,,咳咳,再,咳咳,在等會咳咳咳。”
風逸塵一把握住風冰藍的手,指尖觸碰到風冰藍手腕的那一刻,刺骨的寒意充斥著他的每一寸肌膚,猶如墜入深淵。
咳嗽聲加劇,胸口的痛楚一遍又一遍的撞擊著風冰藍的肉體,痛的他喘不上氣。
額角前的碎發早已被冷汗打濕,握著風逸塵胳膊的力道也隨之加劇,口腔中充滿了血腥味。
忽然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被風冰藍噴了出來,血跡順著嘴角劃過,滴落在一旁的枯葉上,
鬱結的氣血被吐了出來,喉間的癢意逐漸散去,胸口的疼痛也歸於平靜。
風冰藍握著風逸塵胳膊的手也失去了力氣,軟軟的搭在上麵。
風逸塵反握著風冰藍的手,眉眼間盡是心疼。
“冰藍,你如何了?”
風冰藍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
“兄長我無事,此刻還不能發起進攻,再等等,”
風逸塵盯著風冰藍那張幾乎透明的臉,摩擦著他的手背,默不作聲。
風冰藍強忍發顫的手臂,冷汗早已打濕了他的褻衣,寒風一吹,刺骨的寒意直往裏灌。
風逸塵握著風冰藍僵硬的手,沒有一絲溫度,心裏的焦慮更甚。
他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其他人可以忍受,可是風冰藍不行,再這樣下去,他會熬不住的。
“王建,你帶領一小隊人去把樓頂上的巡視隊做幹淨。”
王建應了一聲,挑了幾個身手好的兄弟,眨眼間就消失在密林中。
“林樾,你去城中接應,其他人準備迎敵。”
林樾應了一聲,便不見了身影,眾將士接到風逸塵的命令,各個打了雞血似的,頓時來了興致。
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姿態,仿佛他們麵對的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風冰藍抬起頭,想要說什麼,右手被風逸塵狠狠捏了一下,到嘴邊的話隻能悉數咽下。
風逸塵騎在馬背上,死死地盯著不遠處城牆上的動靜,看到跳動的火把盡數熄滅,一聲令下,五千騎兵猶如凶猛的戰狼疾馳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
不一會的功夫,城門就被林樾從裏麵打開,大軍入城,直取襄陽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