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纖瘦的女孩睡在奢華大床上,雙眼緊閉,繡眉深皺。
而躺在她身側的男人,麵色冷峻,一雙極其陰翳的狹長鳳眸,深邃凝視女孩睡顏。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指腹輕輕替她撫平眉頭。
女孩緩慢睜開雙眼,本該是一雙狡黠嫵媚的貓眼,此刻顯得慌亂無比。
她慌張坐起身,發現腳腕處丁鈴當啷作響。
“宋清欲,你瘋了?”岑鯨鯨驚愕的拎起腳鏈,慌亂質問臉色森寒的男人。
宋清欲抬眸,眼底猩紅一片,像盯獵物般盯著她,幽深瞳孔裏,深深蘊藏起病態偏執。
薄唇輕抿,鋒利的眉毛微微上挑,宋清欲看著她不說話,緊張逼仄的氣氛使人壓抑。
岑鯨鯨被男人眼裏極端的光芒刺射得骨寒毛豎,她半坐在床上,身體向後挪動。
宋清欲迅速拽住她的胳膊,重新將人按倒在床,旋即俯下身,低頭吻住岑鯨鯨那張慣會騙人的嘴。
寂靜幽暗的房間,隻剩下唇齒交融的聲音。
“嗯……”宋清欲突然悶哼一聲,嘴唇稍稍移開,沾滿欲色的薄唇掛著幾滴血珠。
男人唇角勾起,眼尾泛紅,眼底蓄起不正常的癲狂,他倏然低低冷笑,終於肯開口講話:“鯨鯨,這輩子你隻能待在這了,每天隻看著我,陪著我。”
說完,不給岑鯨鯨反應機會,單手牢牢桎梏住她細弱的手腕。
女孩哭的楚楚可憐,想騙取男人心軟。
可滿臉陰鶩的男人卻充耳不聞,薄唇在她的耳骨上廝磨咬舐,小巧白軟的耳朵,不一會就被蹭滿血漬。
宋清欲看著女孩嫩紅的耳垂,眼底一片暗光閃過,氣息急促,粗亂,在她耳邊低啞道:“鯨鯨,玩膩了就丟,你想都別想。”
室內一片旖旎緋色,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夾雜著女孩嬌軟抽泣。
在深夜舞起不為人知的交響曲。
………………………………………………
“八筒,八筒,是這嗎?”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劃破黑夜中的寂靜。
腦海中的小奶音,立刻回複她:【是的呀,宿主,我們要抓緊趕過去,再晚就來不及啦!】
“我也想啊,這路彎彎繞繞的跟迷宮一樣,還黑不隆冬的,什麼也看不清啊。”
【宿主,宿主,到了,到了,就在前麵。】八筒突然激烈的叫喊,叫的岑鯨鯨腦子嗡嗡作響。
她不悅擰起繡眉,明豔嬌嫩的臉蛋滿是嫌棄道:“嗓門這麼大,你是屬喇叭的嗎?”
【人家著急嘛。】八筒委屈著小奶音衝她還嘴。
岑鯨鯨沒搭理它,一雙狡黠的貓眼,望向前方的玻璃花房,隻見一名清雋少年坐在輪椅上,被四個比他年齡稍長的男人圍堵在那,調笑著不知道在對他說什麼。
少年臉龐白皙,雙頰光潔如瓷,俊美輪廓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薄唇輕抿,烏黑深邃的丹鳳眸,如同一汪死水,沒有任何起伏。
【宿主,快去呀!再不去宋清欲就被這四個人欺負了!!!】
【這可是促使他恨意值不受控製,急劇飆升的開端啊!!】八筒急不可耐的催促她。
岑鯨鯨卻悠哉悠哉不著急,她慢悠悠說道:“急什麼,不是還沒動手嗎?”
話音剛落,房內四個人就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伸手去扯宋清欲的衣服。
岑鯨鯨見狀立馬邁開雙腿,踩著高跟鞋奪門而入。
綁在玻璃門上的鈴鐺嘩啦啦作響,四個人被驚得身軀一震。
緩過神後看向門口,女孩身穿酒紅色晚禮服長裙,襯得本就明豔,姣好的麵容,更加璀璨奪目。
岑鯨鯨餘光輕瞥,仰倒在地的宋清欲。
他幹淨的襯衫早已淩亂不堪,花房的泥土沾印在胸膛前。
方才還一汪死水的鳳眸,此刻滿是陰翳和狠戾。
岑鯨鯨收回目光,對四人挑眉嗤笑一聲:“呦,真是沒想到,各位世家公子哥兒還有這等興趣愛好。”
她倚靠在門邊,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慵懶:“你們在宋家欺辱人家二公子,這事你們說……我要不要幫你們宣傳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