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婚期就在眼前,霍府上上下下越來越忙,然而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在忙什麼,因為我這幾日都沒出房門,安安靜靜得為了這個祝詞的事使勁練字。
“霍蘭溪,我喊你你怎麼都不出來?”窗戶突然被打開,我嚇了一跳,原本還剩最後一筆,愣是給寫毀了。
我強忍著怒氣:“常樂年,你最好真的有事。”
常樂年直接衝進了屋子:“有事兒,真有事兒!大事兒!”
我挑了挑眉,重新換了一張紙,有些不相信:“什麼事比我姐結婚還大?”
常樂年想了想:“也沒那麼大。不過確實很緊急。”
我還在惋惜著剛才的那幅字,那可是我最認真寫的一次。
叫我還在失神,常樂年直接奪過了我的筆:“聽我講話沒?”
見常樂年真的好像很認真,我隻能線,放下手裏的事:“聽著呢。緊急嘛,你講唄。聽著呢。”
常樂年清了清嗓子,但是又壓低了聲音:“我哥,不對勁。”
我眨巴眨巴眼睛:“什麼意思?你指哪方麵?”
“女人方麵。”
“女人?”我的腦子冒出宇文懷寧的臉,跟常思源相關的女人不就是她了嗎?“你,你說清楚,什麼意思?他跟公主矛盾還沒消呢?”
“誒呀,不僅沒消,還更嚴重了。”
嚴重了?不應該啊。我讓常樂年仔細說說,這沒有來的一對,怎麼突然就搞成這樣了。
“這事,說來話長。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叫水仙的?”
“記得,之前不是在你家麼?怎麼?你哥看上她了?”
常樂年撓了撓頭,似乎在想怎麼開口。
原來,自從上次的騎馬事件之後,公主跟常思源就開始了冷戰。常樂年原本以為是自己哥哥腦子一根筋,是真的準備好好比賽才不帶公主的,但是誰知道他哥明顯就不打算去哄公主。
原本宇文懷寧便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以前無論她怎麼發脾氣,常思源隻要低個頭,哄幾天,氣便也消了。況且正值太子大婚,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宇文懷寧也被氣氛感染,甚至主動去找了常思源。誰料常思源推脫大婚要跟著他爹安排守衛,不方便見麵。
聽到這,我忍不住哇了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冷暴力嗎?
然後到這裏為止,根本都還不是故事的高潮。直到常樂年發現他哥房裏藏了一幅水仙的畫像。
我的腦子突然炸開,嘴巴不受控製:“不會吧,常思源喜歡人妻?不對,水仙算人妻嗎?她不是有相好的嗎?你哥這是當男小三啊?”
常樂年被我這一連串問題搞得有點懵,急忙警惕周圍有沒有人影,還帶著一絲疑惑:“什麼是男小三?”
“額……我胡言亂語。你繼續說。”
“說到哪啦?”
我恨鐵不成鋼的提醒:“畫像。”
“哦,對對對。我當時就拿著畫像找他去了,讓他給我個解釋。”
“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威脅我說敢說出去一個字,他讓我走不出霍家門。”
“哈?就這?你一點點都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