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去守護後山了嗎？”林崎川問。
“沒有。”燕無雙低著頭，“後山凶險，瘴氣毒辣，不宜居住。山神之說真假難辨，我死不足惜，隻是可憐堯兒沒了親人，再三思量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吱”的一聲，東南角的房門被推開了，眾人看向那邊，滿臉的不可思議。
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孩站在門口，明眸皓齒，櫻桃小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著他們，乖巧可愛，活像是從畫中走下來的娃娃。
女孩穿著不合體的衣服，青藍色的裙擺拖在地上，小手縮在長長衣袖裏伸不出來。
哪裏來的小女孩？這衣服？林崎川瞬間張大了嘴巴，試探道，“樂羨？”
僅僅半個時辰，樂羨由十六歲的妙齡少女變成了一個六七歲的奶娃娃。
樂羨雙手提著長長的裙擺朝他們走來，雙手叉腰，充滿疑惑，“燕子堯，我怎變得和你一樣了，你得的不會是傳染病吧？”
顧夜白簡述了一下關於山神之眼的事，樂羨聽完之後，滿臉愁容，“難道我們要以小孩模樣生活一輩子嗎？”
“我懷疑，這山神的詛咒隻是個幌子，我們應該是中了某種不知名的秘術。”林崎川說，自古以來，關於神仙，都是傳說，從未有人見過其真容。
“子堯，我還記得當年在後山發生過什麼嗎？”顧夜白問，他們一定和燕子堯做過一些相同的事情，才會惹上這隻眼睛。
“我從後山回來之後發了高燒，什麼都不記得了。”燕子堯搖搖頭，他試過努力回想，但是那段記憶好像被人為消除了一樣，什麼也想不起來。
“龜靈草。”林崎川淡淡開口，“我們兩個故事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龜靈草。”
燕無雙為了族長之位尋找龜靈草，而他們闖入墓室喝了龜靈草泡的水。
“你們見過龜靈草？”燕無雙疑惑，他們剛來邊南，就見到了如此珍貴的龜靈草？
“我們在聖女墓中見到了。”
“薑迎？聖女薑迎？她可是我們族的叛徒。”燕無雙氣憤地捶了桌子，力道之大就連堅硬的石桌都忍不住顫抖。
“可是爹爹將龜靈草帶回家時，我已經昏迷在後山了，我不曾碰過那株龜靈草。”燕子堯緩緩開口。
“看來一切答案藏在後山。”顧夜白神色暗淡，時間緊張，他們必須盡快弄清眼睛的真相，然後去找蛇王花。
“子堯出事後，我便封鎖了後山的入口，這些年來，不曾有人踏入過後山。”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天亮後就啟程去後山。”顧夜白說。
林崎川看了一眼小孩模樣的樂羨，不忍心她跟隨冒險，“你和燕子堯在家中等我們。”
樂羨氣得鼓起肉嘟嘟的腮幫子，“不行，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朋友就應該同生死，共患難，你不讓我去就是不拿我當朋友。”
林崎川低頭看著樂羨，變小之後好像更可愛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她那肉嘟嘟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