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足夠絕望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呢?”
“我想,我會用力抓住眼前能抓住的所有東西,不管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還是一條毒蛇的尾巴吧。”
一、
我躺在喬閃閃的沙發上,戴著耳機翻來覆去,這家夥明明走的時候交代我好好睡一覺的,可眼見她就快回來了,我卻依舊尋找不到一絲的睡意。
不知道第幾次的拿起手機,屏幕上的數字提醒著我,8月10日,距離那個讓我終身難忘的日子,過去剛好一年。
我盯著手機壁紙上的蠟筆小新,笑得天真無邪又有些猥瑣,一股鹹鹹的液體從我的眼中偷偷流出來,劃過我的臉,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喬閃閃最喜歡的小狗抱枕上。
就在我的思緒一點點的沉澱在過去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喬閃閃拎著大包小卷的東西走了進來,盡管這女人高達一米七四的個子,卻隻有不到一百斤,不過她的力氣可是罕見的大,這麼多大包小包的東西,對她來說隻是小菜一碟,隻見她臉不紅氣不喘的進屋,把兩隻腳上的涼拖粗暴的往地上一甩,一屁股坐在了客廳裏的沙發上。
而我依舊沉浸在自己emo的世界裏沒有起身。
“我說,今天你別急著回家了,咱倆喝點吧。”我抬眼見她撅著屁股從袋子裏變戲法似的掏出了好多東西,大到半個切開的西瓜,小到一包“老奶奶牌”花生米,以及一包熱氣騰騰的鐵板雞架,兩打啤酒和幾瓶真露,一盒拌黃瓜和一大碗涼皮,和一大堆被溫祈寧稱為“垃圾食品”的薯片等膨化零食。
我默默地看著忙活著如同一頭勤勞的老母牛的喬閃閃,不屑的撇了撇嘴。
“女人,收起你的表情,我不喜歡。”她把東西收拾好後見到我一副興趣缺失的死樣子,直接一個反身,單手撐住沙發靠背,好像電視劇裏油膩的霸道總裁那樣把臉越湊越近,停在了幾乎就快親上我的那一瞬間。
“好啦好啦,我起來還不行嗎!”我用力推開她,同時慶幸怪力女並沒有發現我剛哭過還有些發酸的眼睛。
喬閃閃取代我坐在了沙發上,一臉得意的望向我。
“嘻嘻,冰箱裏還有好多啤酒存貨呢,今天姐們兒豁出去了,陪你不醉不歸。”她指指冰箱,像個孩子在和我炫耀她的新玩具。
我當然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七年的朋友,從初中到大學,我那幾檔子破事兒她比誰都清楚,見過我流的每一滴眼淚,也見過我的每一次笑容,她當然知道去年的今天發生過什麼,而抱頭痛哭又不是我們幾個的專長,於是,她選擇用這樣“硬漢”的方式,陪我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