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卻以為他有意深入交談，嘴裏開始顛三倒四，“要不是那兩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這會兒咱們早已達成友好合作了。”
他後麵也試圖尋找過，但是受到了鬱家那位小少爺的阻攔，人海茫茫，找兩個不見麵目的女人，實在是有難度。
原恒河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那真是可惜了。”
王德發還要說什麼，原恒河站了起來，“借過，接個電話。”
他走出了包廂。
看了眼來電顯示，眼底浮現柔和。
原恒河找了個拐角安靜的地方，按下接通。
“怎麼了？”
幻幻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方又問了一遍，她慢吞吞開口道，“你在忙嗎？”
“嗯。”對方的聲線有點沙啞，四周很安靜，“有個應酬，快結束了。怎麼了？想我了？”
她把委屈憋回心裏，小聲“嗯”了一句。
對方輕聲笑了笑，安慰她道，“快了，還有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讓你好好看個夠，24小時不許閉眼睛。”
“好。”糾結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來那句像質問一樣的話，她剛要掛，聽到對麵的人喊她。
“幻幻。”
“嗯……怎麼了？”
對方似乎走到了窗戶旁邊，聽到了呼呼的風聲，他的聲音裏好像有種魔力，輕易穿透這幾百公裏的距離。
“不高興了？我不想你抱著難過睡覺，你有什麼問題就說出來，永遠，不要憋在心裏。”
原恒河看著高空掛著的圓月，手機裏的那個小傻子好像又要哭了，聲音帶著隱忍不安地問他。“真的可以嗎？”
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對她自己的質疑。
他的心裏有了歎息，什麼時候，驕傲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小女孩，變成了現在這樣極度不自信的模樣。
他放緩聲音，語氣堅定道，“可以，隻要你問，我永遠對你知無不言。”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跟陳雪雲在一起嗎？”
他愣了一秒，腦海思緒極速運轉，有點疑惑她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對，還有星寰的老總，以及幾個生意夥伴。”
“不是就你們兩個嗎？”
“怎麼可能，你覺得我像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倒是你，怎麼會知道。”
她的聲音裏含著委屈，嬌軟埋怨。“陳雪雲加我，說會幫我看好你的。”
原恒河頓了頓，半晌沒說話，然後壓低嗓音對她一字一句開了口，細聽還有些咬牙切齒。“你是對我有多麼不信任，你還不如相信我會看上耿離白。”
“噗嗤。”
聽到她笑了，他也彎起了嘴角，眉眼裏滿是溫柔的情愫。“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她前兩天發了一條微博……”
她在小聲地說著她的不安，他在窗邊聽著，風吹過他的眉梢，帶了冷意留在他的眼裏。
安慰了她幾句，他掛了電話，打開了微博。
App的消息通知是關著的，他除了那天發了那條內容也從不打開看，他搜索了陳雪雲的微博昵稱，點進去看了一眼。
嗤笑一聲，他點了幾下手機，然後關掉往包廂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