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離白把刀拔了出來,將他的頭套拿掉,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臉上,紅色液體混著口水流了出來。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起伏,“老子的女……女人你也敢動?罵我啥B?”
剩下三個人依法炮製,地上的四個男人痛得隻剩哼哼聲,鼻涕眼淚一起流。
他從口袋裏掏出四粒像麥麗素一樣的黑色藥丸,每個人塞了一粒,然後站起身,向她走了過來。
視線裏他的麵容越來越近,臉上的那顆淚痣若隱若現,帶著極致的妖孽感。
幻幻咬緊唇,心裏迸發出一種說不上來的委屈。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的走近,帶給她一種似曾相識。
耿離白將她扶了起來,蹲下去在她的腳踝揉了幾下,“哢”一下,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尖銳的疼痛轉瞬即逝,她的骨頭已被正好。
“好點沒?”
幻幻搖搖頭,“沒事。”他出現的太及時了,她慌亂的心平複不少,他剛要往前走,她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袖。
耿離白隻當她是害怕,他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掌心溫度遞了過來。“別怕,我在。”
他的步子放緩,走向了那四個人,近了他明顯感覺到掌心的手在發顫,他慢慢鬆開,語氣難得溫柔,“你在這等我一下,我處理一下他們幾個。”
“好。”
她站在原地,看到他的步子跨大,走出了一種“老子最拽”的氣勢。
那個隊長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給我們喂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入口就化,邪門得很,味道還沒嚐出來就順著滑下去了。
耿離白挑了挑眉,渾然天成的恣意不羈在他的臉上浮現,“哦,這個東西有個好名字,叫——斷,子絕孫丸。”
這個人真的是深井冰吧,隊長剛要頂一句,身體某個部位傳來一陣疼痛,他的臉痛得抽搐起來,幾個部下也是同樣,男人下意識對他的話信了幾分。
“你究竟是誰?”
那把小刀在他的手心轉來轉去,靈活得像一支筆,耿離白冷笑一聲,“告訴你背後的主子,再搞這醃臢的把戲,我跟他沒完,一而再再而三,我的耐心有限的。”
四個男人一瘸一拐地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剛要走,耿離白開口說道,“慢著。”
男人心裏一咯噔,回頭看著他,眼裏明顯帶了懼意。“什,什麼事?”
“你同黨搶了她的包,不打算還回來嗎?還是等我請他出來?”
男人氣極,又沒法子,吹了個口哨,剛剛搶了幻幻包的男人走了出來,把包往這邊一扔。
耿離白接過,打開匆匆看了一眼,似笑非笑,“裏麵的東西不見了,你們說怎麼辦?”
……
算他們倒黴。
幾個人把微信卡裏兜裏的錢都掏了個幹淨,互相攙扶著離開。
“看看少沒少。”耿離白把包放到她的手上。
幻幻檢查了一下,又拿出裝戒指的首飾盒,打開看了一眼,還在,她搖搖頭,“沒少。”
“下回別亂跑了,不是每回我都能那麼及時的……”耿離白突覺不對,立馬止住話頭。
“什麼?”
“沒什麼,我帶你下山。”他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身體搖搖晃晃的,幻幻趕忙上前扶住他。
“你怎麼了?”
耿離白晃晃腦袋,努力維持住平穩,“我老毛病犯了,休息休息就好,你要回度音是嗎?”
看到幻幻點了點頭,他笑了笑,“我喊人送你回去。”
“真的沒事嗎?”她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耿離白伸出手摸摸她的頭,“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