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元青淺淺一笑。“實話實說。”
說完這話,便把經理扔給了夏哲越那兒。經理這次連汗也顧不上去擦了,了當地開門見山,“夏少爺,你問吧。”所謂的人不可貌相,他算是體會到了。
某夏換了個蹺二郎腿的Pose,輕眯著眼,額前的碎發半遮半掩,連聲線都壓得有些沙啞。“你記住,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經理拚命點頭,鬱元青卻是很煞風景地“哦~~”了一聲,喃喃自語。“原來小越是欲求不滿哦……”
某夏的嘴角很明顯地抽動了幾下,甩手就給他的腦袋來了一記,立刻周圍就變得安安靜靜了。
鬱元青委屈地站在一旁,丟了個大大的白眼過去,對某夏的行為有了埋汰感。哼,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的家夥。
夏哲越調整了一下坐姿,將白皙的手指抵在老板的肩頭上,鳳眼愈加地湊近。“說一下,你在‘傀’裏工作了多少年?”
“8年多了吧……”
“哦哦,8年多了啊。”他歪了歪腦袋,嘴角的上翹朦朧起來,“這麼長的時間經理你一直恪守崗位,盡職盡責,奉獻了青春在這個地方。那樣的話,經理你對‘傀’的功勞一定是功不可沒吧?嗬嗬,我好推崇經理你啊。”
如此奉承話,聽到經理耳裏,卻更加不是滋味。他不會忽視掉的是,在如此拍馬屁的大背景之下,夏哲越用的是“你”字輩,而不是“您”字輩。如此想來,麵前這個貴公子,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更不可能放在心上。可是,心中哪怕百般憤怒,也隻能咬碎了牙往肚裏咽,硬是堆起了很沒有骨氣的笑,應和著。“哪裏哪裏。”
“那麼經理,你和你們老板的關係不錯吧?”
“哦,是的,老板人很好,非常照顧我,我也很尊敬老板。”
“哦,是嗎?”挑釁的目光冷冰冰地掃過經理。
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到零下。
經理隻覺得肩上的重量一下子加重,骨頭上隱約傳來刺痛感,然後就是夏哲越驀然拔高的聲音。
“那麼就請經理,為我們解釋一下‘逝’的真實含義吧,如何?”
時間,早已逼近了8點。
簡陋而安靜的公寓。
幻幻抱著一個抱枕窩在軟綿綿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盯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麵。其實故事情節是千篇一律的,甚至就隻有那些個麵孔在鏡頭前麵一直反複出現。不過,這種肥皂劇,隻教會了人該如何幻想未來。幻幻閉上眼睛,打了一個嗬欠。
驀然,房門外傳來了開門,鑰匙轉動的聲音。應該是,人回來了吧。她也沒有太在意,仍舊將視線放在電視機的屏幕上。
那個人關上了門,換好了拖鞋,也注意到了她。
過了一會兒,那人開了口,“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