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未定,戰爭再起,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百姓苦不堪言。
魏,舞兩家家主拖家帶口在逃難的路上,各自妻子即將臨盆。魏,舞兩家祖上相世代交好,為了更親上加親,此前約定,若雙方都誕下男兒則結為兄弟,若都誕下女娃,則義結金蘭。若誕下的是一兒一女,則結為親家。
那天兩家逃難來到一處破廟,兩位夫人居然同時臨盆。魏家先誕下一小公子。還沒來得及慶祝,外麵已有大批人馬朝這邊湧來。兩家擔心如若一道走,怕是太過招搖容易引人注意。於是兩位家主商議,等到躲過這陣風波,避避風頭之後再回之前的洛城相聚。
於是兩家交換了祖傳的玉佩,各自領著家眷,半刻不敢耽擱,往一南一北兩個方向離去。
“夫人,您用力呀,馬上就要生了。對加把勁,就這樣用力。”穩婆指揮著。馬車裏除了產婦,還有產婆的叫聲。
接生婆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給舞家的夫人接生。生孩子本就在鬼門關裏邊緣徘徊,產婦哪裏能受得住這一路的顛簸。奈何後麵盡數追兵,家主舞步會為了整個家族考慮,也不敢停下車馬。
哇,哇……
隨著嬰兒的哇哇大哭,舞家夫人在顛簸馬車裏終於誕下一嬰兒。但因失血過多,娃兒的麵都沒見上,她便閉了眼。
一晃,已是十八年後。
一少年穿著自己改的衣服,翹著二郎腿躺在軟榻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享受著婢女的按摩。
不知怎的,明明躺在一處,嘴本是向著一個方向,卻把瓜子皮吐得周圍都是。連舞步會經常喝茶的杯子,都是那少年吐得瓜子殼。感情那杯子成了她裝瓜子皮的專屬
那少年名舞憶,是舞家的小女,之所以舞步會給她取名憶,是為了紀念舞憶生下之後便死去的妻子。多年來他心懷愧疚,帶著舞憶在身邊,一邊做生意一邊遊玩,既當爸又當媽。他可憐舞憶自幼喪母,所以把愛都給了她,舞憶上有一哥哥舞鬆,對她也是疼愛得緊。
舞憶,原名顧清,現代落魄的富二代。父母為了拯救家族企業,把她“賣”給了江家做半個媳婦,她本就崇尚婚姻自由,反對長輩的家族聯姻,更何況她是家裏的獨女,豈能說“賣就賣”,兩家企業合並並非壞事,聽說江家公子一表人才,多金又多情,但是作為一個經過高等教育的女子,這也是一種屈辱。
為了拯救家族企業,她還是拉上幾個哥姐們,自掏腰包在一家私人高檔酒吧,和自己的單身做最後的告別。
沒想到,不隻告別了單身,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她也告別了那個她還舍不得離開的世界。再次醒來,已在繈褓裏。
十歲之前她也很高興,無憂無慮的,有爹疼,有兄愛,過得好不自在。直到10歲那年生辰,舞步會拿出一塊玉佩送給她作為生辰禮物。她看著上麵雕刻精美圖案,在月下泛光的猶如玉璧的東西,她高興得不得了,她是愛錢之人。這東西要是拿到現代,估計值一個小別墅。
“憶兒你喜歡?”舞步會看著她拿著那塊玉佩端詳許久,笑著問。
“喜歡,老頭,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的,我之前都沒見過。”
舞不會哈哈大笑,幫她別再腰上。
“魏兄,看來緣分這東西,也是注定的。不知你們可安好,又在何方?”舞步會喃喃自語,看著遠方,想著他多年前的兄弟,眼光中帶著幾絲落寞。
五年後,天下初定,舞不會帶著家眷回到洛城尋舊人,本以為他們會再次相聚,哪知道在那停留了一年之久,都不曾打聽到魏家的消息。一年之後,為了照看生意,他們離開了那裏,定居現在的天子腳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