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個午後,在這個南方的偏小縣城,一切都在隨著命運的齒輪旋轉著。
今天是原城中學開學的日子。
因為是重點高中,所以開學比一般學校快,但學生們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埋怨,反而大家好像都憋著一股勁,要在新學期大展身手。
但有一個人除外。
張憶纖睡眼惺忪,手上拿著一堆的行李,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宿舍走去。
真不敢相信這個人在開學前夕一夜未睡,這種選擇在開學前一天推完新玩的galgame所有線的男人,在某種方麵可以算是超人了。
但可悲的是,他並沒有人可以分享。
這個長相平凡,資質平凡的男人,卻並沒有一個平凡的校園生活,他開學至今,並沒有交到過一個朋友。
在不算大的校園裏獨自一人吃飯,獨自一人上課,甚至在宿舍裏,他也跟他的舍友沒有話講。
不過好在這個學期就要分班了。
他特地選了文科班,雖然他的理科成績比較好,但他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文科班,因為文科班的男生比較少,自己很有可能被分配到混合宿舍,而這所學校又不允許有走讀生,這也是最令他崩潰的一點。
“為什麼我要像囚犯一樣被關在這裏,讓這些腦幹缺少的人對我進行精神內耗,最可恨的是,我家就在對麵不超過200米,這個逆天學校就是不讓我回去。為什麼給我看不給我回啊,這是什麼新時代酷刑。”這是他的原句。
每天上午跑操時,他都能看到老爸騎著個摩托車,慢悠悠的去上班,這時的他就會有想一頭撞在網上跑出去的衝動。最可恨的是,每次他老爸路過看到操場上煥發青春活力的高中生時,都會瀟灑的抿嘴一笑,然後頭也不回的開車往前走。如果正在跑操的張憶纖看到了他老爸燦爛的笑容,指定會咬咬牙,發出陰沉的低吼,然後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下緩緩的低下頭。
回到現在,他艱難的抬起頭,2月的天微微涼,他的身上早已蒙上一層細細的汗,那些早已熟絡的同學,已經在一旁旁若無人的熱聊起來。
吵鬧的交談聲占據了張憶纖的腦海,甚至快要把一晚未睡的他給震清醒了,他仰起頭張望著,“這邊是現充,那邊也是現充,這個世界是現充病毒爆發了嗎?”他厭惡的別過臉,然後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孩穿的有些單薄,手上的行李舉的都比她高了,她是張憶纖家後麵那條街花店老板的女兒,他爸媽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就是在她家訂的玫瑰花,所以他稍微有些印象。
“咦?她也在這裏讀啊?我以為這邊就我一個在這裏讀呢。話說她這樣真的不冷嗎?還有她這樣真的看的見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