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那也得有這個命!老莊家從上到下就沒出過一個有能力的人,靠著搶別人的財發家,到最後分文不剩,子孫後輩都要受上麵廢物長輩的影響,你還想著翻身?你可別把這話對外麵說,我怕人家大牙都笑掉!”崔曉芬現在就是個怨婦,她每天不是埋怨這個,就是唾棄那個,整個莊家死的活的就沒有她不能罵的,莊彩兒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她還剛好找到聽眾了,更來勁。
最後莊彩兒是帶著一耳朵汙言穢語空手離開建設大隊的。
路上跟剛去市裏回來的薛栗碰上。
薛栗騎著自行車與她擦肩而過,飛揚的發絲帶著清淡好聞的香氣,白色的棉布襯衫紮進棕色的長褲裏,露出的脖子手腕白的耀眼。
明明之前她也是這樣光彩耀人的。莊彩兒收回視線,落差感讓她煩悶的恨不能大聲尖叫。
薑魚和弋池就要離開了,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團子卻一直沒有出現過。
弋池整理東西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薑魚趁夜深,偷偷進山裏去找過它,但是就連她也一無所獲,這就很奇怪了。
因為始終找不到,所以她心中也有了不好的猜測。
他們也不知道團子的壽命有多少年,但是按照弋池的說法,團子已經陪伴他十多年了,或許可能是它年紀大了...
從之前警察們辦案的時候開始,團子就很少出現了,薑魚回來之後,也隻在冬季跟它玩耍過幾天,它甚至都不貪戀熱炕頭的舒適了。
薑魚想問弋池,會不會團子已經長眠在大山裏了。但是這個話題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殘忍了,他剛接受了家人逝去的噩耗,現在又要接受團子已經離開的事實嗎?他能承受的住嗎?
所以她一直沒提。
但是弋池肯定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不提、不問,就當自己一無所知,隻是偶爾會看著幺兒山的方向,發會兒呆。
與之相反的是薛栗,她這幾天忙的腳底子都冒火星了,好不容易坐在廊下跟傅彪聊會兒天也是抱怨,她今天去市裏,回來的路上因為忙忘了買火車票,這會兒正歎氣,“這一屆高考安排的時間真的太緊張了,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一起,我明天還得趕早去買張車票。”
“你這話對薑魚說去。”傅彪似笑非笑的看她,“本來就都是去S市,你坐後車鬥一起去就行了,把擋住的篷布掀開一角通風,應該也不會太難熬。”
薛栗搖扇子的動作頓了一秒,“可以嗎?”
“走,我們現在找薑魚,如果你覺得坐在後麵可以,那也能趕緊回來收拾東西裝車。”傅彪招招手,讓她趕緊去弋池家。
那邊準備明天出門的薑魚正往車上放東西,弋池在車上整理,兩個人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