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兒子就是一點也沒學到他身上的殺伐果斷呢?
陳媽也疑惑,她是文藝兵,希望兒子溫和端方,仿若翩翩公子。她也做到了,陳靖涵長成了她希望的模樣。
但是一個連殺雞都不敢的公子哥,不過是紙上談兵的廢物罷了,他們倆對兒子的教育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夫妻倆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沒辦法,隻能放孩子出去,自己尋求改變。
陳靖涵頹喪的坐在房間裏,平日裏柔順的頭發被他抓的雞窩一樣,心裏的溫度和室內的溫度一樣,正在持續走低。
熊勵津起床吃過飯,發現隔壁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過去敲了敲門,“涵子!起床沒?我地方還有個包子,你要不要吃?”
“起了。”屋裏傳來有氣無力的回答聲。
熊勵津揚眉,轉頭和走過來的傅彪對視一眼,兩人臉上掛著同款揶揄的表情。
“趕緊出來,等會兒跟我們去釣魚!”傅彪揚聲招呼。
“我不想去。”陳靖涵的聲音再次傳來。
“別磨嘰了,你待家裏也是閑著,還不如跟我們釣魚去呢,沒準晚上還能喝碗魚湯。”傅彪才不管他呢,開始哐哐捶門。
屋裏的陳靖涵拿他們沒辦法,隻好出來開門,頂著黑眼圈和雞窩頭瞪傅彪,“你們自己去釣就行了,幹麼非得來上我啊!”
傅彪噗嗤一聲,和熊勵津一塊兒笑了起來,“這新發型啊?還挺別致。”
“哈哈哈哈~”熊勵津毫不客氣的嘲笑出聲。
陳靖涵氣死了,這都什麼狗屁兄弟啊,他砰一下摔門進去了。
傅彪和熊勵津兩人擠眉弄眼的跟著進屋。
而聽見動靜的薛栗絲毫不受影響,還是專注的洗洗刷刷,甚至還挺來勁,已經開始哼歌了。
薑魚聽了,隻覺得這丫頭心真大啊,難不成她真的想通了?
嘖嘖,雖然薑魚不太懂感情的事情,但是她直覺如果薛栗想開了,那麼接下來遭罪的人就是陳靖涵了,隻是不知道薛栗的選擇究竟是什麼樣的。
希望陳靖涵能有心理準備吧,這嚴酷的寒冬,他即將麵臨新的考驗。
薑魚幸災樂禍的爬下來,也開始打掃自己房間的衛生,反正那些活也不急於一時,既然已經有人在搞衛生了,那她也一起唄。
午後,吳愛青拎著薑魚的麅子肉過來,“都給你醃好了,你找地方掛起來,陰幹就行了。”
“那我掛駱心慈那屋去,她們那邊空間大。”反正沒人住。
“行吧,我跟你一起去。”吳愛青點頭,讓她多拿點麻繩。
薑魚答應一聲,拿著麻繩跟他一起去掛麅子。
也不知道傅彪他們是怎麼和陳靖涵溝通的,這人還真的跟他們出門去了。
半下午的時候,陳靖涵拎著一條大約兩三斤的鯽魚敲響了薛栗的房門。
薛栗放下手裏的筆,起身去開門。
陳靖涵一看見她的臉,立馬笑了起來,“我釣的,給你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