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涵的家庭背景放在那裏,他不論從軍從政都能達到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不管未來能否為社會發展作出一絲貢獻,至少他不需要承受底線被打破的痛苦。
而傅彪他原本就在部隊,如果不是他老師的意外,熊勵津還真的不見得能說服這個朋友過來幫忙。
傅彪拍了拍熊勵津的肩膀,對他說,“不是你拖我們下水,隻是我們剛好需要這麼個機會,來看清自己,來決定自己未來的走向。”
行商沒什麼不好的,國家發展離不開商貿。
熊勵津的父親不靠譜,幫不上一點忙,那麼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在他有困難的時候,拉他一把不是應該的嗎?而且當時,他確實沒辦法回到部隊裏去,信念被動搖的痛苦,讓他無法繼續堅持。
陳靖涵不說話。
薑魚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又來,又來!你老是沉默是什麼意思?是我們說的話讓你無話可說?還是不屑與同我們分辯幾句?你總在大家想要聽你看法的時候沉默,是因為你打從心裏的不認可我們的想法,對嗎?”
薛栗連忙拉住薑魚,拍了拍她的胳膊,“魚兒,吃飯呢。”
“我吃飽了!”她剛才那兩大口肉都塞嗓子眼裏了!
陳靖涵被突然爆發的薑魚嚇得身體微微後仰,不知道她幹嘛突然發那麼多的火,不是隨便聊聊天嗎?
薑魚瞪著陳靖涵,覺得他真是讓人難受的不行,長了嘴不會說話,不然直接封死啊!
陳靖涵咽咽口水,在腦子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解釋了一句,“我不是不認可,不是不屑,我就是在想......”
“想什麼?你是想自己弄死林安娜,還是借刀殺人,讓黑市那邊弄死林安娜,你說!”薑魚受夠了他拖遝的性格,氣勢洶洶的望著他。
陳靖涵被噎住,嘴角微微抽搐,他上一次感受到這麼大的壓力,還是7歲時跟媽媽爭辯,被他爸武力壓製的時候,“我不是...但是,咱們一定要弄死林安娜嗎?”
薑魚哈一聲,“陳靖涵,你腦子剛才掉鍋裏涮了是吧,是林安娜要弄死薛栗,是林安娜一直在背後搞小動作。你現在還想留著這個禍害,你怕不是什麼菩薩轉世的吧?”
傅彪的嘴角瞬間上揚,和熊勵津兩個縮在角落裏偷笑。
薛栗本來還有些傷心的,明明上回兩人已經商量好,達成一致了,怎麼陳靖涵到現在還在猶猶豫豫的?結果薑魚一句菩薩轉世,也把她的那點傷心懟走了。
吳愛青躲都沒躲,光明正大的咧開嘴。
陳靖涵皺眉,“不是留著,隻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你在乎她的命,她在乎薛栗的命了嗎?她在乎大隊裏其他人的命了嗎?陳靖涵,你真的就是刀子沒捅你身上,所以才有心情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薑魚被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