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晃了晃他拿出來的小罐子,問薑魚,“喝點薑茶?”
“可以。”剛好燒了熱水。薑魚點點頭。
繼香菇肉醬的濃鬱香味後,又是甜滋滋的紅糖薑茶,另一邊的年輕人們隻能默默咽下口中帶著膻味的麅子肉,假裝自己也吃的很香。
麅子肉其實沒什麼膻味,但是他們圖方便,把喝熱水和吃肉結合到一起,但是身上又沒有生薑之類去腥的佐料,直接加水把凍得邦邦硬的麅子煮上了。
都是在家不會做飯的人,血沫子也不知道要撇一撇,結果隻能硬著頭皮吃那一言難盡的食物。
還不如直接烤肉呢,至少不會那麼腥。
晚飯結束後,薑魚學著那個領路人做的事情,去把雪屋裏的積雪清掉了一部分,然後拿著火勢不太旺的火把進去,將雪屋表層稍微熱化開一些,出來把門洞敞開,這樣冷空氣進去,加速表層凝固,雪屋就會更加結實。
傅彪見她逐漸熟練,心中多少有些佩服,薑魚真的很聰明啊,眼尖還靈活,這種人不管想做什麼,應該都能成功吧?
薑魚等雪屋徹底凍上之後,拿著自己的背簍鑽進裏麵開始布置。
熊勵津準備的油布鋪在最下麵,接著放上兔皮褥子,薑魚又把自己多帶的大棉襖鋪在上麵,這樣睡覺的時候應該就足夠暖和了。
傅彪也鑽了進來,手裏捧著柴火,“這雪上頭能點火嗎?”
“可以,我已經踩實了,放心點。”在雪上麵點火這個薑魚熟悉,她上輩子經常幹。
傅彪聽她說行就放心了,開始搭建篝火堆,然後去外麵拿了條燃燒的柴火進來,放進篝火堆中間。
“晚上咱們輪流守夜,等會兒我先睡?”薑魚覺得後半夜比較容易出事,所以留給她自己更安心。
“我都行。”傅彪聳肩,坐在篝火邊上取暖。
薑魚出去把剛燒好的熱水關進鐵皮水壺裏,又另外取了一些雪放在鍋裏,端進屋子裏,“等會兒洗把臉,我就先睡了。”
“好。”傅彪點頭,然後用手指了指外麵那些人,對她做口型,“要不要提醒他們值夜?”
“不用,他們怎麼安排隨便他們,我隻做到自己該做的就行了。”薑魚才不管呢,他們要是膽子大就別安排值夜,到時候出事了吃點苦頭也挺好的。
傅彪看她一臉懶得管的樣子,笑了一聲,“你還真是,隻要人不死,你就不在乎。”
“那我答應的就是保證他們都能回到大隊啊。”薑魚覺得自己的態度沒問題,那些人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關他們的呢!
傅彪豎起大拇指,“還是你通透啊。”
“你可別跟我學,你們這些根正苗紅的幹部子弟,接受的教育也是有他的道理的,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需要更多你們這樣的人,才能往好的方向發展。”薑魚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