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的眼睛刷一下又亮了!“真的?”
“你要是真的想養,那就養唄,養大的,成年以後還能給我們拉雪橇~”他聽吳愛青提了一耳朵,覺得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而且還不知道需要在鄉下待幾年呢,總不能一到冬天就不做生意了吧。這期間一旦有事,他們被困在大隊裏出不去是真的很麻煩,所以如果雪橇真的可行,那薑魚真是又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了。
“肯定可以!”薑魚眉飛色舞的,“但是大狗狗要去哪裏找?”山裏可沒有,後頭的大山裏隻有狼。
薑魚的眼底閃過一絲光,她突然就清楚弋池到底想做什麼了。
那隻勾起她興趣的狗狗也不是什麼小狗,那根本就是一隻狼,一隻還沒成年的幼狼。
就是不知道村民會不會如弋池所願了。
那隻狼崽子要是回到大山裏去了,那麼一切太平,但如果死了,被吃了……
傅彪和薛栗聽到薑魚的問題,也有些沒法子了,“狗還很不好弄,這附近好像沒聽說有什麼養狗的,一般來說巡山的或者獵人都會養狗,但是這裏沒有。”
薑魚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一時之間也沒那麼急迫的想要養狗了,“那就看緣分吧!如果遇見了,我一定不會錯過。”
薛栗點點頭,“我們也會幫你留意的。”
關於養狗的話題就到這裏,那邊吳愛青開始催開飯了。
這一晚,薑魚並沒有早早入睡,她關上燈之後,就窩在被窩裏聽外頭的動靜。
寒風裹挾著大雪發出呼嘯聲,從大隊的那一頭遊走到另一頭,寂寥的夜晚裏連落根針的動靜都大的仿佛近在耳邊。
夜半三更,踩著雪花行走的聲響傳來。
薑魚默默坐起身,將恒溫服穿好後,就安靜的坐在床上等著。
腳步聲漸漸遠離,似乎有人出了第一小隊,又往前麵走了。
薑魚聽著那略有些熟悉的動靜消失後,她直接將棉衣也裹上,打開房門就偷偷翻牆出去了。
這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一個夜晚,誰都沒想到會有人處心積慮籌劃多年,就為了在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
薑魚沉默看著前麵丁點大的人影,又看了看背後萬籟俱寂的民房,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一切好像夢境一樣,在她心頭劃過,卻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記。
她收回目光,步伐堅定的朝著弋池前進的方向走去。
大雪撲簌簌落下,很快就染白了薑魚的頭發和肩膀,她沒看見,山上還有一雙眼睛默默注視著他們兩人。
弋池手裏拿著什麼東西,一點點灑在他想報複的人家門口,一家又一家,所有辜負他家人的村民,他都沒有落下。
薑魚就遠遠站在房屋的拐角點,安靜的看著他行走,停頓。
他的仇人可真多啊。薑魚感慨。
真慘。薑魚搖搖頭,不過也覺得稀奇,這群人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斬草除根嗎?留下一個弋池,不擔心早晚有一天會被尋仇嗎?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