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就知道發瘋,回房間待著去。”駱誠信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帶著兩個姑娘出門去大隊部了。
今天事情還多著呢,駱誠立的賠償款得要回來,兩個姑娘請完假,還要收拾東西,沒工夫聽駱誠立發神經。
駱誠立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頭也不回完全不顧他想法的離開,頓時炸了,他猛地一把把晾衣架推倒,然後一瘸一拐的回房甩上門。
薑魚和薛栗眨眨眼睛,和聽到動靜跑回來的駱心慈對視了一眼。
駱心慈啊一聲,氣的跺腳,直接追進駱誠立房間裏,把他的東西也統統丟到地上,“神經病,駱誠立你個神經病!!誰讓你推晾衣架的!我衣服剛剛洗好!!”明天就要走,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晾幹,他還要找事情浪費時間,駱心慈眼淚刷一下就掉了下來。
剛準備發火的駱誠立看見她哭了,頓時也啞火了,木呆呆的坐在炕上,一聲不吭。
駱誠信和袁姣姣走進來一看,歎了口氣,這弟弟真是廢了。
袁姣姣上前攬住駱心慈的肩膀,“不哭了,衣服先這樣曬著,髒了我們回去後再拿出來清洗就好了,別哭了。”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她。
駱心慈連忙抹掉眼淚,“嗯,走吧,我們把晾衣架扶起來,去請假。”
駱誠信看著那一言不發的弟弟,歎了口氣,他這樣,讓他回去真的好嗎?但是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大家都不懂,特別是前院的知青們,聽說後院的駱誠立能夠辦理病退,他們都很羨慕,雖然他的傷也確實很嚴重。
但是這年頭的知青,有誰是不想回城的?沒有,所有人都想,結果當事人居然說要留下??
“他怕不是上回還撞到頭了吧?!”方倩倩覺得匪夷所思。
其他人紛紛表示讚成,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瘋話來?
而吏芬芳,不知怎麼的,心裏莫名還有些驕傲雀躍。因為有一個男人,為了想要保護自己而受重傷,為了自己而選擇放棄回城,這不值得驕傲嗎?
她躲在房間裏竊竊自喜,如果把這事告訴張老二,他會不會有危機感?
駱誠立大概永遠也想不到,自己的這一舉動,還幫了吏芬芳一把,如果知道,他應該還是會那麼做吧,畢竟他小時候摔傷了頭,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人。
而駱誠信這邊,他進門後,就主動跟大隊長莊守仁打招呼,“你好,莊大隊長是吧,我是駱心慈和駱誠立的哥哥,駱誠信,您喊我小駱就行。”
“來來來,先坐,坐下慢慢說。”莊守仁也態度和善,連忙招呼他們坐下,隻不過大隊部裏沒有多餘的杯子碗,不能給他們倒杯水啥的,他隻好笑笑,也一塊兒坐了下來。
“大隊長,我這邊時間有點趕,所以長話短說。是這樣的,我今天呢,主要是為了我弟弟的傷勢來的,他的情況您也清楚,病退已經辦下來了,家裏也準備另外找醫生給他看看,都很著急,所以我們明天下午的火車就得回去了。那您看,我弟弟的賠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