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知青恨不能殺了林安娜才對,薛栗摔斷手腳,駱誠立更要命,斷子絕孫的可能性也不小。就這兩個人,哪一個會原諒林安娜?都想要從她身上撕下一塊兒肉呢。
林安娜想要罵兩句出出氣,但是目前能幫到她的人已經很少了,而莊大河又有個能幹的爹,她不能再失去這種強有力的助力了。
“看來是真的很麻煩了呢。哎,也是我倒黴,莫名其妙背上了這麼個罪名,現在好了,不光成分壞了,還得接下那麼大一筆債。大河,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我真的是沒轍了......”林安娜無助的望著莊大河,微揚的小臉在月光下比白天時候顯得瑩潤得多,她雙眼含淚,楚楚可憐。
莊大河還真就吃這一套,林安娜這麼本事的女人都得求助於他,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整個人飄飄然不知所以,“好,我再跟我爹商量商量。”
商量?莊守仁都想直接把這傻缺兒子扔河裏去,他怎麼會生出這麼個缺心眼兒的玩意兒啊!真是太糟心了。
不管莊大河後續會怎麼做,反正得到想要答案的林安娜很滿意。
她甚至低下頭來,露出一截纖弱的脖頸,帶著勾引意味的展露風情。
莊大河個二貨更是被迷到魂都飛了,看著那點白淨的皮膚和下頜線,視線慢慢落在林安娜的紅唇上。
這廂是一方有意勾引,一方愚蠢上鉤,恰好湊在一塊兒了。
而知青點這邊深夜還點著燈給薛栗畫輪椅圖紙的陳靖涵,則完全是因為上心到極點了。
其他人俱是一夜好眠。
次日早晨起來,駱心慈正好遇上出來刷牙的薑魚,就含含糊糊的問她要不要去上工。
“不上。”薑魚準備在家好好學習,閑了就做做手工,沒工夫搭理村裏的那些農活。
“你們真的不去上工啦?那莊大隊長能同意嗎?”駱心慈羨慕的不行,但是她不敢明目張膽的跟大隊裏的人作對。
薑魚才懶得管莊守仁的意見呢,野豬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處理明白,這大隊長當的還不如下地種番薯去算了!
“說起來,你也沒在大隊裏,不知道之前他們有沒有說過關於打野豬的獎勵。”薑魚想到野豬,就又惦記上了獎勵,野豬肉就分了她那麼一點,其他的工分獎勵啥的總不能再扣下了吧!
“這個估計得問老知青們了。”駱心慈也才回來沒幾天,如果有獎勵的話,應該之前就宣布了吧。
薑魚點頭,然後趁著去打水的功夫問了方倩倩一句。
方倩倩本來還有些尷尬的,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太好,昨天去探病,探著探著還坐下來聊八卦了,這會兒正別扭著呢,但是一聽薑魚的問題她又忘了那點小情緒,“你不說我也忘了,我聽說你一個人弄死3頭野豬呢,應該會獎勵不少工分的吧?”
“所以大隊部到現在都沒提起過這事兒?”薑魚覺得自己對莊守仁的判斷非常準確了,這種人不種番薯還能去幹嗎?
方倩倩笑著點頭,“要不你去問問?”
當然要問,薑魚準備晚些時候就去田裏找莊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