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有些尷尬,“兒子,不是媽媽不想,是我們也沒辦法啊。”這林安娜又不是他們家的小孩,他們怎麼弄?騰出一個工作崗位讓林家把閨女叫回來上班?這種神經病過來上班,那不是明擺著禍害別人,跟人結仇嗎?
“媽你問沒問過啊,林安娜是不是真的有病?她有病怎麼還能下鄉啊!”神經病不應該拘在家裏嗎?
“你爸跟你蔣敏叔提過一嘴,後續怎麼樣我也不清楚。”陳媽媽有些尷尬,畢竟這件事確實是他們不夠重視,如果一早確定林家的小姑娘有毛病,也不會拖到現在,現在還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陳靖涵歎氣,“那我不管了,反正如果最後證實這件事和林安娜有關係,我一定要把她送去吃花生米!”隻要一想到薛栗受的傷,還有當時的場景,陳靖涵就寒毛直豎,整個人後怕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那是應該的。”陳媽媽當然不會反對兒子對這種危險分子采取必要手段,“不過你還是要當心一點。當初她到文工團來跟我套近乎的時候,我是真的沒看出來思想這麼可怕。但如果她真的是蓄意而為,兒子,她後麵不可能沒有留一手,你們千萬要小心啊。”
“知道了,媽。”陳靖涵本來想著最好能通過家裏把人弄走,那他們要怎麼處理他也插不上嘴,但現在看來就算是林家人直接過來把人接走,也不一定趕不及。既然如此,那就按正常的流程,警察說該咋辦就咋辦。
如果村裏有人因為這次意外身亡了,按照律法林安娜肯定得賠命。
但如果運氣好,沒有死人,大家都隻是受傷,那麼該賠錢賠錢,該處理處理。
他隻能試試看能不能找關係把處置結果往最重的那一檔上靠。能死就死,不能死就送走。
陳媽媽結束跟兒子的通話後,立刻給老頭子打了電話過去。
之後陳爸爸聯係老下屬,老下屬麵色鐵青的接聽電話,而勤務兵老林一無所知的站在門邊承受著領導殺氣騰騰的凶惡眼神壓迫。
陳靖涵回到醫院的時候,薑魚和吳愛青已經回知青點去了。
吳愛青給他留了一個饅頭和一些豆角肉沫,但是他沒啥胃口,揪著饅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傅彪見他這樣,主動找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你上來的時候,下頭大廳裏還有人嗎?”
“什麼人?”陳靖涵捏著饅頭,目光從薛栗身上轉過來。
“那應該是醫生處理好薛栗的傷勢後,去給林安娜診治了。”傅彪覺得是這樣,畢竟醫院也不能對傷患視若無睹吧,而且人家又不知道她幹了什麼壞事。
“她在醫院裏?!”陳靖涵唰一下站起來。
“行啦,輪不到你報複,薑魚事發後就已經敲斷了她一條腿了。”熊勵津連忙拉住他,讓他別太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