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娜,上次你發神經,我們考慮到都是知青,家醜不可外揚,就沒有在大隊裏宣傳你精神不正常的事情,但現在看來,你發病的頻率不低啊。”薑魚秉承著打人打臉,罵人揭短的優良美德,直接炸雷,“基於你這個不穩定的情況,我覺得很有必要和大隊裏報備一下,免得你什麼時候發病了大家沒有準備,鬧出亂子。”
林安娜瞬間目眥欲裂,“你放屁!你才神經病!薑魚我又沒招你,你為什麼要亂講,損壞我的名聲!?”她眼神凶狠,恨不能直接撲上去跟薑魚打個你死我活。
薑魚依舊保持冷漠的態度,絲毫沒有被她的目光嚇到,“後院的知青全部都是人證,你的靖涵哥哥也寫信回家去問了。林安娜,有病就去治,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但如果因為你的病情給其他人造成困擾,那就是你不對了。”
林安娜聽著她認真嚴肅的說話聲隻覺得身邊人望過來的眼神都充滿了質疑,她啊一聲尖叫,衝上來就要撓薑魚,“你胡說八道!你才有神經病!你才是神經病!”
薑魚抬手一揮就把她的爪子撇開,抬腿一腳把瘋婆子送出去兩米遠。
大媽們紛紛閉嘴立正,冬天起飛的趙家老二也是這樣,落在地上瘋狂咳嗽,半天起不來。
“薛栗是個普通女生,看著好欺負,但我不是。林安娜,沒事閑著也別來招惹我們後院的人。”薑魚拋下一句話,一手拖柴火,一手拉著薛栗,施施然離去。
薛栗星星眼望著前方的瘦高女生,媽耶!有這種閨蜜誰還找男人啊!男人都沒有她有安全感!不光能保護你,還能陪你逛街吃瓜徹夜長談,這不比男人香?
雖然但是,她還記著把自行車扶起來推著一路小跑跟薑魚回知青點。
而在知青點裏做飯,聽說了薛栗被欺負後匆忙跑出來的陳靖涵氣喘籲籲的迎上來,“怎麼...怎麼樣了?薛栗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薛栗的氣都被薑魚出完了,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姐妹剛才踹人時英姿颯爽的背影,太帥了!酷斃了!
陳靖涵一眼就看見薛栗的眼裏都是小星星,她滿是崇拜的望著薑魚,跟在人家屁股後頭像小迷妹一樣亦步亦趨。
而自己又晚了一步,天呐!既生瑜何生亮啊!!男人扼腕,內心鬱卒。
以村裏人傳閑話的速度,關於林安娜有神經病這件事,天還沒黑就已經在大隊裏傳開了。
隔天,林安娜上工期間,每每遇見別人的目光都恍若針紮,別人說話都覺得是在議論她,別人笑了就是在嘲諷她,她的內心好像積聚了一灘岩漿,躁動著,隨時想要噴發。
而且被薑魚踹了一腳後,林安娜對薑魚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限度。
這個女人有問題,她起碼是練家子。
那一腳讓她肺部疼痛難忍,持續了三天三夜,但是從外麵看卻一點傷勢都沒有,林安娜從沒見過有這樣能力的人,一時之間竟有些忌憚,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