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一定好好表現,一定!”陳靖涵恨不能豎起手掌發誓,好不容易薛栗鬆了口,他哪能讓她再縮回去啊。
薑魚旁觀了人家小情侶的把戲,搖搖頭看向傅彪,“你這樣懟了村裏人,不怕他們亂說話?”看不起農村人這種話可不是什麼好的。
傅彪攤手,“我怕什麼,莊大隊長這人是有些別的毛病,但是他為了麵上好看,也絕不會允許村裏人合起夥來公然排擠知青的。隻要不搞大了,小打小鬧的我還真不怕。”
薑魚見他們都不在乎,也就把這事兒撂開了。
隻有林安娜惦記著陳靖涵回來時皺起的眉峰。
愛一個人要做什麼?當然是為他排憂解難啊!林安娜靈機一動,準備整個大動作來解除陳靖涵與村民之前的矛盾,與此同時提高自己在村裏的威望,讓陳家看見她的能力!
說做就做,林安娜動作迅速的給家裏寫了一封信,然後隔天就請了假去鎮上。
其他人的日子如常,除了村裏越來越多的人說下鄉知青作風不好,小資做派啥的。
薑魚覺得那幫子嘴碎的就是眼紅病犯了,明明是別人自己的事情,偏偏他們意見多。
薛栗現在也不敢繼續和村裏人做生意了,因為那些來她地方換布料的大媽們態度都變了。
這當中甚至還有人想要空手套白狼,說薛知青你條件好,就當是可憐可憐他們,家裏孩子的衣服都幾年沒換了......
薛栗人都傻了,當場就想懟回去,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可憐你?那是不是還得可憐全村的人?臭不要臉。
薛栗本以為會有人幫她說句話的,但是其他人見狀居然都默不吭聲,杵在那裏當塊木頭,她頓時明白過來,或許其他人也打著來占便宜的主意吧。
薛栗本身膽子就不大,隻麵紅耳赤氣得要命,砰一聲摔了杯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陳靖涵在外麵聽見動靜,推門進來解了她的困境。
打那以後,薛栗就連給孩子們準備的零食都統統收起來了,既然這些村裏人不識好歹,得寸進尺,那她也沒必要可憐那些有爹有媽的孩子,反正這年頭的小孩過得都苦,那就繼續苦著吧!
小團體和建設大隊村民的關係一下子緊張起來。
薑魚每天隻管把分給自己的活幹完,多餘的話是一句也不跟村裏人說。
莊守仁目睹了這一變化,但是也沒有壓下隊裏的風言風語,在他看來,也是知青們下鄉後的生活太優渥了,所以才會和村民起矛盾。
這年頭,窮就是證明一個人出身的最好證據,而富有則會引起他人的憤怒。
之前村裏有錢的人多,他們自然就不會眼紅別人。但是現在情勢變了,知青們還是一味地隻顧自己享受,那吃點虧就當是買個教訓吧。
反正大家也隻是口頭上說幾句,又沒有針對他們做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