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個多禮拜的開地,直接把養了一個冬天的知青們打回原形。
女知青的頭發也油了,男知青的衣服都臭了,除了薑魚不太累、薛栗死要麵子以外,所有人的模樣都在農活的摧殘下變得邋遢了。
林安娜看著一直清爽幹淨的薛栗,牙齒狠狠咬在嘴唇上,差點咬出血來。
但讓她堅持每天清洗她又做不到,所以隻能自我洗腦,忘掉灰頭土臉的形象,跟在陳靖涵後頭繼續使勁。
陳靖涵和傅彪實在是覺得洗頭發麻煩,所以在開地的第二天,他們兩個就給自己剪了個短寸,那幾乎是貼著頭皮下的刀子,頭皮上隻留下一厘米都不到的發根堅守陣地。
弋池受傅彪蠱惑,沒兩天也整了個板寸。
結果這造型似乎襯得人更精神還是咋的,村裏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學起來了。
有一天薑魚忙活完提前走,準備進山看木料的,結果從幺兒山上望下來,一水兒的青皮腦瓜,除了女人的大辮子以外,大部分男人都是這造型,有人還時不時摸摸自己的寸頭,好像非常滿意那手感似的。
嘖嘖嘖,薑魚搞不懂男人們的想法,腳下一轉,繼續上山。
開地之後,就是春小麥播種的時間了。
薛栗前一天還在慶幸自己的苦難終於結束了,結果第二天開工就再次迎來噩耗,搶種。
“我好想暈過去。”薛栗挨著薑魚小聲的說。
薑魚拍了拍姐妹的後背,讓她挺住。
這一忙活,就是差不多一個月。
薑魚忙裏偷閑,一邊研究上回廢品站阿姨給的機關木盒,一邊弄古建築模型。
因為手頭沒有適合的木料,而且薑魚也覺得鐵絲捏起來更容易方便,所以這個模型還是鐵絲製品。
就是一個帶九曲回廊的小涼亭,整體都很小巧,但是薑魚按照圖畫上的原形,盡力給它做的精致好看些。
春種結束後,還有更多忙不完的活。
知青點前院的人換來了菜種,開始收拾自留地了。
小團體裏吳愛青見狀,也去村民地方換了菜種回來,拉著男知青們把側邊的那一塊地開出來,鬆土播種。
忙忙碌碌,時間過得很快。
薑魚澆完菜地裏的水,又給自己房間裏的水缸也打了個八分滿。
她進進出出的時候,林安娜就一直在不遠處看著。
就在薑魚以為她隻是閑的沒事幹發呆而已的時候,林安娜突然開口,“薑魚,你是不是喜歡熊勵津呀?”
薑魚???你說什麼瘋話?而且我跟你很熟嗎?你就隨隨便便搭話!
“你有事嗎?”薑魚放下水桶,不善的看著她。
林安娜笑的曖昧,“哎呀,我就是問問,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你的嘛~”
薑魚無語,“怎麼?你自己糾纏陳靖涵不成功,想拐著彎從我地方入手,打入內部?那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薑魚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嘛!”她上前兩步,慢慢逼近,高挑的身材站在林安娜麵前,氣勢驚人。
林安娜下意識哆嗦一下,還是保持微笑,“我就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