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栗大力的咬著奶糖,“好家夥,這東北的天兒,吃個糖咬的我腮幫子都痛了。不過薑魚,你說這駱誠立腦子是不是不太好啊?那吏芬芳的手段也不算多高明,他怎麼看不穿呢?”
薑魚???所以她剛才那句話也是在耍心機?
薑魚隻是因為眼神好使,見過吏芬芳的另外一幅麵孔,所以知道她心眼多,但是人家那些言語套路,她其實也看不透。
薛栗含著糖,說話聲就含糊了一些,“她就是立一個大方體貼的人設來跟駱心慈的刁蠻任性做對比嘛,男人哦,都是喜歡營造和睦氛圍的,真的假的他不管,隻要自己覺得舒服就行。就跟古時候那些後宅爭鬥一樣,哎,傻乎乎嬌養長大的駱心慈明顯不是吏芬芳的對手。”
薑魚似懂非懂,不過她學會了一點,有些事情,不爭就是爭。你越是表現的大方體貼,別人就越心疼。學廢了學廢了。
吃過早飯後,村裏響起敲鑼的聲音。
陳靖涵出門一打聽,知道是村裏組織去鎮上,就回來詢問大家的意見。
熊勵津本來就要出門的,自然報名要去。
薛栗也想去弄點東西過過明路,所以也要去。
薑魚想著自己庫存不多的甜味小點心,也想去鎮上補貨,所以也舉了手。
吳愛青和傅彪也各有計劃,所以這次小團體準備集體出動了。
因為他們有3輛自行車,略作調整後,決定由薑魚帶著薛栗騎一輛,熊勵津帶陳靖涵,吳愛青騎薛栗的自行車帶傅彪。
“把帽子帶好,這邊的寒風割耳朵,別出門一趟回來把耳朵凍掉了!圍巾把臉也捂起來!”薛栗開始全副武裝,還不忘提醒其他人,“要是有護目鏡就更好了,這天光是往大隊部走一趟,睫毛上都能結一串冰珠子,嘖嘖,要我狗命了喂~”
小夥伴們聽從指揮,一邊行動一邊聽她嘀咕。
薑魚拿出一雙線手套帶上,薛栗見了哎喲一聲,“咱們應該想法兒弄兩雙皮手套!這線手套根本不抗凍啊!”
薑魚聳肩,目前條件如此,就這手套在村裏還是少數人才有的好東西呢。
“我要去買點毛線回來,跟炕上貓冬得做點什麼打發時間。”薛栗跟著他們往外頭,嘴裏嘚吧嘚吧還在說。
陳靖涵下意識給她拉了拉圍巾,把鼻子都給她捂上,“買買買,一會兒去看看都有什麼顏色的毛線,咱們多買點兒。”
薛栗嗔了他一眼,腳下快走幾步,跟上薑魚。
六人踩著自行車,剛開始幾個負責騎車的都放慢了速度,畢竟是雪地裏操作,還是得小心為上。
很快,薑魚就掌握了技巧,開始加速。
沒多久,三輛自行車從牛車旁邊路過,村裏的大媽們豔羨的望著他們走遠。
一個年輕婦女湊到自己婆婆身邊說,“媽,你說小薑知青的自行車,咱要不要買一輛?也方便建軍回家來看你。”
她婆婆連忙搖頭,“可不敢,那個賊沒抓到,誰敢露富啊!”
“對對對,再說再說。”婦女連忙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