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受過農活洗禮的新時代知識青年了,有些許歲月的痕跡那是沒辦法避免的,就連薛栗自己天天用未來的貴婦級護膚品保養,手指關節也還是長了繭子,除了那身冷白皮依舊亮眼。
熊勵津剛來的時候就像那小說裏寫的文質彬彬的如玉公子,帶著細框眼鏡斯斯文文的,現在曬黑了,也結實了,當初那股勁兒消失了。
但是人有錢啊,他每回去鎮上都一定要去國營飯店打牙祭,吃肉一點不客氣,買東西的樣子也是闊氣得很。下鄉來才多久啊,供銷社食品櫃台的服務員都已經把他當半個侄子對待了,每次有稀罕的東西都會給他留一份。
人怕出名豬怕壯,下場不就來了。
次日一早出門,薑魚和熊勵津遇上,她好奇的打量自己的小夥伴,突然發現,“你好像胖了一點,夥食太好了?”
熊勵津欲哭無淚,他不就是下鄉後放縱了一些嘛!“我除了賺錢就隻有吃這一個愛好了,胖,就是我的歸宿!”
“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楊曉玲她在團結大隊的名聲臭了,到時候抓著你不放,或者耍點手段......”薑魚見識過人心的惡,所以總是下意識往壞了想。
熊勵津耍寶似的一把抓緊自己的領口,“我懂得,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那個神經病得逞。”
薑魚白眼,“你自己做點辣椒粉,用小油紙包包起來隨身攜帶,回頭遇見麻煩,撕開油紙包揚人一臉,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熊勵津一臉受教的恍惚樣,“可行!”
兩人在知青點門口分開。
跟他們前後腳出門的駱心慈也聽到了薑魚剛才說的,心想自己一個弱女子,千裏迢迢來農村搞建設,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這個什麼辣椒粉包,咳咳,我也要學習一下。
薑魚無所謂被人偷偷學習,這種小手段也就適合相對穩定的社會了,這年頭的老百姓能拿到熱武器的不多,這些手段也勉強夠用。
半山腰上被村民們挖出兩個3米深度的大圓坑,挖出來的土堆在旁邊都老高了。為了建窯,他們還砍掉了附近的樹。
薑魚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轉頭跟莊守仁提了一句,“咱們燒煤得砍不少樹,但是不能光砍不種,等幾年以後,這山不得讓我們砍禿了啊。正好,不都說咱們這邊的土壤適合種蘋果樹嘛,你可以跟村裏人商量商量,看要不要買些蘋果樹回來種,買小的,應該也不貴。”
莊守仁想了想,確實是那麼回事,不管以後這些窯還燒不燒,反正現在肯定是要用的,那麼長年累月的伐木砍樹,消耗真的不少,是應該種些樹來預防。“還是您想得周到,我回去就組織開個小會,跟村裏人商量一下。”
“別您啊您的了,莊叔,我年紀小,您這樣喊,都給我喊老了。”薑魚實在吃不消這個,趕緊製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