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誰能想到我下鄉是來享福的呢?三不五時的開葷,還能吃肉吃到撐,做夢都不敢想好吧!”傅彪咽下嘴裏的麅子肉,感歎道。
雖然他們家世不錯,父母都是幹部,家裏的夥食也算不錯,但是這年頭的物資終歸有限,頓頓吃肉那是做夢。陳靖涵他爸的職位最高,但每月供應的肉也就那一點,一年到頭也就過年時候能吃雞吃魚痛快一次。
“薑魚火車上說棒打麅子瓢舀魚,傳說這邊還會有那種水泡子,裏麵的魚多到舀都舀不完,也不摘掉有沒有這個機會見識一次。”薛栗喝著野雞湯,美滋滋的喟歎,也就這時候了,等過幾年動物保護法出台,這些野生動物都成寶貝了,想吃都沒地兒吃去。
熊勵津也聽說過這個,“不過我聽村裏大爺們講的,最近一次的水泡子還是3年前,在N市大山裏出現過。咱們這邊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很多年輕人都覺得是老一輩吹牛的,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運氣了。”
薑魚咬著兔腿,耳邊突然傳來潺潺流水聲,但是大河就在麵前,為什麼後麵會傳來水聲?她蹭一下站起來,提速跑向水聲傳來的地方。
“薑魚?薑魚你幹嘛?”薛栗也跟著站起來,大聲喊她。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也都站起來張望。
薑魚捏著兔子腿,看著麵前的水坑,它還在下陷變大,水聲也越來越重,“傅彪!你快把麅子送回知青點,陳靖涵你去村裏找莊叔,水泡子出現了。”
“水泡子?”幾人異口同聲。
“真有水泡子?”傅彪一個激靈,撒腿就跑,衝到水潭麵前一看,清澈的水,裏麵銀光閃爍,可見裏麵的魚不少。他那張嘴大的能塞進一個雞蛋。
“別磨蹭,把麅子拿回去藏好,多拿些容器過來裝魚。”薑魚拍了他一下,三兩口把兔腿解決掉,腳尖一搓,把骨頭掩埋,開始準備撈魚。
陳靖涵麻溜的拿過一個背簍,和吳愛青一起把還差煙熏的麅子用大葉子裹起來,上麵用野菜覆蓋,然後塞到傅彪手裏,“快走,你從村尾回去,我去村頭田裏喊人,速度快點。”
薛栗把其他的背簍清理出來,統統拉到水潭邊上。
薑魚扯了附近大樹上的細藤蔓編簡易的撈網。
吳愛青則跟熊勵津一起打掃戰場,得把剛才燒烤的痕跡清理掉,不然一會兒村民過來看見了,可能會有人嚼舌頭,胡說八道。
薑魚的網編好之後,就喊薛栗過來搭把手。
兩人從邊緣下網,一抄。
“我去!不愧是傳說中的水泡子啊...誒誒誒,太重了。”薛栗驚呆了,隨便一撈就是一網兜的魚,跟做夢一樣。
薑魚借力一甩,把網裏的魚統統掀到邊上,“吳愛青,你來幫我搭把手,薛栗和熊勵津撿魚,咱們多弄點魚上來,村裏分魚的時候也能多給我們分點。”
“來啦。”那邊忙活完,兩位男同誌也連忙過來幫忙。
“水泡子在哪兒?”遠遠地,幺兒山上衝下來好多人,大隊長莊守仁激動地聲音傳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