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鋒利的長槍立於土地之上,“呀呀——”啞著嗓子的烏鴉在為某人哀悼。
塔維微微抬頭看著站在槍尖的烏鴉,他的胸膛被長槍刺穿,利器能夠置人於死地,結束人的生命,但無法結束塔維的生命。
這把槍與他,塔維共存了五年。黯淡無光的金色眼眸已不再是他最初的模樣。頹廢可憐的家夥……烏鴉一臉同情的看著塔維。
真是可憐,無法死亡,隻能以這種姿態存於世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喂,小子,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在表演嗎?”
張揚得意的聲音將漆黑的烏鴉嚇走,塔維轉動無光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紅發女人,他沒有回答,五年沒有說話的嗓子不知道還能不能發出聲音,塔維眼神空洞的看著昏黃的天空。
是傍晚嗎,夕陽啊……要是自己也能和這西落的太陽就好了……塔維想著。
“你在看什麼?嗯?天空嗎?還是夕陽?啊,這夕陽確實不錯,雲彩的顏色很不錯啊,難怪你能看這麼長的時間。”
斯洛菲歪著頭順著塔維的目光看去,一團被紅陽燒的通紅的晚霞,那太陽照射的顏色和女人那張揚的發色一般,美麗而惹人注目。
“我們又見麵了,哈哈,沒想到再見麵會是以這種方式……呃,塔維,你這樣沒有事吧?”斯洛菲揉著頭發,一臉苦惱的看著這把黑色長槍,她用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這利器。
“要我幫你嗎?幫你把這槍拔出來?嗯,來吧!”斯洛菲沒有等塔維做出反應,她隻是發出自己的意願,不管塔維是否願意離開,她便自顧自的握緊著槍柄。
塔維感覺到與自己血肉黏在一起的長槍在向上移,是斯洛菲幹的好事!塔維的胸口疼的要死,可是他沒有死去,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斯洛菲將長槍拔起來。
黑發男人張開嘴,疼痛讓他無處發泄,他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通過聲音。可是,塔維已經五年沒有說話了,在這五年的時光裏,塔維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了。
所以現在,他張著嘴,冷汗直流,眼睜睜的看著斯洛菲親手結束了自己對自己的懲罰。
塔維無法阻止斯洛菲,就如過去他無法阻止白野的死亡。
“我知道你很疼,忍忍,塔維,我,我馬上就能拔出來了,馬上,堅持住啊!塔維。”斯洛菲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可惡!是誰幹的!弄的這樣牢!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弄死他!”
塔維默默的看著斯洛菲,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禍首,嗯,會不會弄死自己呢?
“當啷——”
“呼~總算拔下來了,這是花了我好大的力氣啊,喂,塔維,你沒事吧?”斯洛菲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長發男人。
沾著血的長槍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塔維被刺穿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斯洛菲也注意到塔維的異樣,能夠快速愈合傷口,被利器刺穿還能保持生機,真不是一般人啊。
塔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為自己又活下來而悲傷。“喂,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麵對斯洛菲回答,塔維搖搖頭,他隻能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斯洛菲微微一笑,如自己所料的一般,那麼……
“既然你沒有什麼打算,塔維,要不加入我們吧?成為我們的一員也是很不錯的選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