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韻美目一掃李季腰間係著的令牌,問道:“李兄此舉,難道便不怕弱了你的名頭?”
李季見她總是往腰間瞧來,這才恍然大悟,感情她以為自己是那號稱年青一代第一高手的石閔了,若是自己那義兄在此,此刻當無退縮之理,隻是自己這身手……
秦詩韻見李季兀自沉呤,大感失望:“哦,李兄當真不肯幫忙?我剛才便已聽說,那夥強人已經在此虜了數十位姑娘上去,難道李兄見死不救?”
這時,司馬如燕也上前勸道:“李大哥,咱們還是去幫幫那些可憐的姐妹吧。”
“即有此事,何不早說,當初在船上,就應該將那船老大抓了,問其下落,否則哪來這麼多的麻煩啊。”李季心中腹誹不已,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來。
秦詩韻雙臉一紅,顯然是想到了李季心中所感,那時她存了考較李季之心,倒也不曾注意,直到此刻才想起,說道:“罷了,既然李兄不願幫忙,那小妹就獨自走上一趟吧。”
秦詩韻說完便走,李季一把將她拉住,隻見入手處有若凝脂,溫潤如玉,趕緊收斂心神。“秦姑娘莫急,刀槍無眼,如燕不通武功,咱們先將她安頓好,再從長計議。”
“美人兒莫走,且聽我一言。”王強在水底潛了半天,這才與一眾嘍羅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麵,看到三人已經脫困,隻恐那美人兒就此離去,心中不甘,他在此縱橫數載,已經有了一些家產,突然省悟,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多備點娉禮,若是碰到一個貪財的父母,說不定那就成了哩,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隻有能達到目的,管它什麼手段呢,王強越想越是得意,這才一拍腦門,淫笑數聲,出聲喊道。
李季眉頭一皺,心中無名火氣,此人色膽包天,還真是不知死活,不過旋即苦笑,此事似乎與自己無關吧?
“哦,你有何話可說。”秦詩韻輕輕掙脫李季大手,不慍不火,仿佛王強說的,與她毫不相幹一般,秦詩韻也好,美人兒也罷,與她而言,不過一個代號罷了,她雖有心除害,但王強呆在江中,她縱然武藝高強,也奈何不了。
“在下王強,我隻是想問問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王強顯然也意識到了秦詩韻的冷淡,不過他走的本就是曲線抱美人的主意,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李季低咕一聲,卻見秦詩韻正好朝他望來,隻得尷尬一笑;“秦姑娘何不將他引上岸來,到時要收拾他,豈不是容易得很。”
秦詩韻黛眉輕皺,搖頭道:“此計不可取,你等行走江湖,但求問心無愧便可,而我乃是代師門行事,若是以言語誆他上來,一旦傳了出去,敗壞的乃是師門聲譽,積小成大,到時又與魔門何異?”
李季聞言苦笑,秦詩韻如此,劉濤也是如此,自己倒是嫌得過於功利了一點,隻是人活一世,有人求仁得仁,求義得義,倒也說不上誰對誰錯,李季暗歎一聲,既然如此,倒也不好插手。
江湖中人行事,曆來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秦詩韻縱然是冰雪聰明,卻也沒有想到王強此刻依然還在打她主意,隻當此人不堪今日受辱,定要來日找回場子,倒是不疑有它,淡然道:“在下秦詩韻,家住長安終南山帝踏峰,你若是想報仇,盡管劃下道來。”
“秦姑娘說哪裏話,今日你我相見,便是有緣,何必整天打打殺殺?若是有空,我打算前往府上拜訪,不知道秦姑娘可有意見?”王強此時倒是裝起了斯文,隻是渾身濕透,狼狽不堪,以及那擼起的袖子露出的一道刀疤,哪裏能看得出斯文人的模樣,此刻聽他說來,那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家師向來喜歡清靜,不喜被人打擾,若是無事,還是少去為妙。閣下喚住我等,便為此事?”秦詩韻頓了頓,又道:“我勸你還是改過自新,縱然我們今日奈何不了你,但人在做,天在看,你若是繼續在此為非作歹,它日必有天遣。”
王強隻當是秦詩韻為他著想,聞言大喜道:“秦姑娘所言極是,王某定當謹記心上,隻等回到山寨,一把火將它燒了,讓兄弟們就此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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