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馬就當活馬醫了,李季暗自討道,將她平放於地上,連腰帶鬆了一鬆,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對準她的嘴唇,就要渡氣,卻被那大漢一把拉住,責怪道:“看你先前所為,我原本還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想你卻是想趁人之危,想壞人清白。”這黑衣大漢剛才看李季熟練無比,也有幾分好奇,可是此刻見到李季所為,趕緊將李季拉著。
“壞人清白?沒有啊,我這是救人。”李季隻覺得心裏火大,自己一片好心,難不成在大漢眼裏,自己居然成了采花賊?
“救人?有你這麼救的麼?你救人解人家姑娘的腰帶幹什麼?”大漢正色道。
解人腰帶?李季隻覺呼吸一窒,這下有理倒成沒理了,不過他也是不肯服氣的主。哎,做件好事不容易啊,以前看到某人送摔倒的老奶奶去醫院反而被罰款,自己還不相信,可是現在輪到自己,才覺得這世界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啊。李季反問道:“那壯士有何辦法?”如何他能有更好的辦法,那是最好不過。
“沒有。”大漢摸了摸腦袋,攤開雙手,十分光棍的說道。
“你自己沒有辦法還不允許我救人?真是豈在此理!”李季十分惱火,這都是什麼人啊?
“救人?你那是在救人麼,我明明看見是你想占人家姑娘便宜。”大漢寸步不讓,見李季目光真誠,倒也不似作假,解釋道:“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救人之法,我怎麼能夠相信你是救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多著呢,現在救人如救火,事急從權,難道非要這位姑娘死了你才高興?”李季決定不再理他,彎下腰去,準備渡氣,不想好事多磨,又被那大漢拉住,隻見他肅容道:“雖然你於我有恩,理因報答,可是你若不說個所以然來,便想在我麵前為非作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其實兩晉時期,民風開放,男女之防,並不如明清那樣,事急倒是可以從權,然而這大漢卻死活不相信李季是在救人,李季隻覺不可理喻,搖了搖頭,問道:“你要如何才能答應?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掉不成?”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她注定此刻要死,那也沒有辦法,你若是真有辦法救他,可先發誓,若是救不下她,老天自在公道!”大漢雙眼盯著李季,認真說道。
再這麼下去,這女人必死無疑,李季雖然覺得為此事而發誓有點太過荒唐,不過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救她出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掉,於心何甘,倒不想跟他多作糾纏,點頭說道:“好,我發誓。”
“當真?”
“不假。”
大漢一愣,目光有些鬆動,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去救她,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被我發現你是在騙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李季也不再理他,救人要緊。李季將女人的嘴掰開,深吸了一口氣,渡了過去。
女人的嘴唇有點冰冷、僵硬,看來是被江水凍的,李季微一猶豫,將身上衣服脫了下來,用力擰幹,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抱在懷中,繼續渡氣。
人工呼吸,自然也不是一下子就有結果的,女人的嘴唇逐漸變得溫暖起來,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李季的腰都彎得疼了,那女人才幽幽醒轉,大漢緊繃著的黑臉,也舒展開來,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對李季的舉動,並不信任,一直是懷疑居多。
那個女人才幽幽醒轉,見到李季正在輕薄自己,揮手就給了李季一個響亮的耳光,雖然這個巴掌並沒有多少力氣,甚至軟綿綿的,根本稱不上響亮,或者隻能說是輕輕的撫了一下,但是給李季心理的打擊,卻是致命的,這年頭,做好事真是太不容易了!李季欲哭無淚。那名大漢也逼上前來,似乎準備拔刀相助,局麵變得劍拔駑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