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工目光在那十餘個百姓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一個二九年華的少女身上,一臉淫笑。突然,他一把扔掉鞭子,身子陡然上前,一把抓住少女肩膀,然後用力一扯。
李季隻聽到“吱”的一聲,少女身上的外衣便已扯下一大塊,露出一大片雪*嫩的肌膚,少女左手緊緊抓住將要落下去的衣服,右手對著監工就是一巴掌,那剛剛長成的胸脯隨著呼出一道道白氣不斷起伏,隻是那似遮欲掩的那一抹風情,反而越發誘人。
監工臉上現出一道紅印,喉頭聳動了一下,吞下了一口唾沫,朝少女慢慢逼了上去,怒極反笑道:“好,果然夠勁兒!等會在這堤上幹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還這麼帶勁。”
“這些狗日養的。”身後那名大漢低吼一聲,李季甚至能聽到他緊握的拳頭擦擦做響,然而他不知在顧忌什麼,半天沒有上去。
這個禽獸!李季霍然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站,等若是公然向那名監工挑釁,極有可能被那名監工活活打死,他更知道這一站,自己的滿腹計謀,將再無用武之地,縱使今天晚上天降大雨,他也不會再有逃生的機會,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起來。此時此刻,若是還貪生怕死,那便是枉為男兒!
在站起來的這一刹那,李季的腦袋便如那三十世紀的電腦一般飛速的運轉起來,他不僅要活命,更要將那個少女救出去,一時義氣,固然是痛快,然而卻於事無補,他這麼冒然的衝上前去,隻會引得那名監工大喊,引來一隊騎兵將它亂刀分屍,因此,李季站了起來,卻說了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那位大人,用不用我幫你將他按住?”
那名監工半信半疑,李季一臉獻媚道:“如果大人滿意,下次能不能把那個骨頭賞給我。”那名黑衣大漢聞言,更是一臉鄙夷神色。
監工聞言,疑心盡去,道:“好,你若是辦得好,下次賞你一個雞腿。”
為了裝得更像,李季故意咽了一口唾沫道:“大人將她玩完之後,不知能否也賞我玩下?”
監工大笑道:“你們這些晉人,就是沒有一點骨氣,等老子玩累了,就將她賞給你。”
李季聞言,一臉奸笑,慢慢地那名少女逼去,隻是在眾人不注意之時,他已悄悄將那個飯缽倒扣手後。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便是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監工步步緊逼,淫笑道:“你咬吧,反正剛剛死那一會和沒死差不多。喂,那個家夥,趕快將她抓住。”
李季從監工旁邊走過,右手扣住的鐵缽飛速的朝監工臉上罩去。那監工一愣,大概沒有想到李季居然敢如此放肆,一時沒有妨備,被他偷襲得手,那個飯缽便如一個麵具一般,牢牢的罩在他的臉上,而李季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重重的一腳狠狠踢在監工的子孫根上:“我叫你打我,我叫你禍害良家良家婦女!”
李季隻覺腳上一濕,一著得手,也不久留,一閃身,搶過監工係在腰間的酒壺,往脖子上一掛,拉起那人就跑,前麵就是漳水,隻要跳入漳水,潛入河裏,他們就無可奈何了,難道他們為了兩個人,還能將漳水淘幹不成?
其實李季本來還想搶把佩劍防身的,可是那玩意太重,跳到河裏,隻怕反而拖累自己。這裏離漳水並不遠,不過一百米而已,以李季百米衝刺的速度,也不過十來秒工夫,現在性命攸關,更是超水平發揮,而且漳水說寬不寬,說窄不窄,也有幾千米,用來阻擋著追兵,卻是足夠。大概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人會從這裏逃走,根本就不曾設卡,等到後麵那一群的人反應過來,已是遲了,至於那些勞役,與李季本是同病相憐,自然無人出來阻攔,有幾個機靈點的,更是隨著李季一起飛奔。潛入河裏,雖然也是九死一生,可總比在這裏等死強。
監工捂著褲襠,不斷的地上打滾,慘叫聲驚動了不遠處的另一監工:“快來啊,有人要造反啦。”
一隊騎兵追了過來,然而為時已晚,隻見數人縱身投入漳水之中,隻留下一片漣漪。那名黑衣大漢追到河邊,微一遲疑,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跳了下來。
“這人手如此細膩,也不知道學了什麼功夫?”跳下漳水的那一刻,李季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