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彌漫中,閆延慢慢走向那兩人。那兩道流光在此刻的碰撞更為激烈,驚天動地的聲響如雷貫耳,就連這片大地也因為他們的碰撞而不斷震顫。
閆延還是看不清那兩人的動作,他們的一切實在都太快了。但隻觀察那兩道流光,就能發現那金光愈發黯淡,不複剛才模樣。反觀那紅色暗流,依舊如迅雷般殺伐果斷。
“祁真快要撐不住了......”
閆延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兩人。沒法再前進了,那兩人的隨便一擊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連續戰鬥了太久的祁真在此刻展露疲態並不奇怪,可為什麼他的對手會是木守呢。
閆延心中暗自想道,他並不知道木守之前與兀籽沽的戰鬥。
“看那家夥的樣子,跟小說裏走火入魔了一樣。”
麵對如此狀態下的木守,祁真此刻已是滿頭大汗。木守的攻擊過於犀利,自己的防禦根本跟不上,隻能一次次強行用攻擊來當作防守。
“可是....快撐不住了.....”
祁真低頭看向自己那高大的金甲身軀,武威侯嶽山的狀態,已經快要無法保持下去了。
“這家夥反而越來越快了......”
祁真暗自歎氣,木守依舊是那副迷了心智的模樣,手上的攻擊卻是愈發刀刀致命。
“破局之法,究竟在哪.....”
晃神間,木守再次冷不丁的出現在祁真身後,一記手刀劈下,那好像要撕裂空間的無形利刃再次出現,狠狠的打在祁真身上。
“砰!”
煙塵四起,祁真的身影暴射而出,重重的砸在遠處。
“咳咳......”
祁真吐出兩口血唾,身上金光再也不複,武威侯的狀態終於在此刻土崩瓦解。
“這下徹底完了。”
祁真看向木守,卻突然發現後者此時已經消失。
驀然間轉身,一道森冷的白光狠狠的灼了下祁真的眼睛。是什麼?
下一刻,祁真就已然知曉答案。
皮膚那突然間被劃破的感覺,鮮血在一瞬間迸發而出,急不可耐的就像是要舔舐那刀尖一樣。
祁真在一瞬間猛退,可即便是如此快的反應速度。整條肩胛骨也依舊被木守那把凶狠的古刀斬斷。
“呼....好險”
祁真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鮮血順著身體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浸透了身上衣衫,染紅了腳下土地。剛才如果再遲一步,那把刀砍的可就不是肩膀了。
“難道今天還真要折在這家夥手裏了。唉,我真是閑著沒事幹。”
祁真無奈的歎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卻在不經意間掃到了離他並不遠,此刻正端立在那的閆延。
“這小子....是想幹嘛。”
祁真雙眼細不可察的一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浮現。
“來吧,木守,你這個傻逼,真是要害死我了!”
祁真突然仰天大吼道,激動的口水混著血水都一起從嘴裏噴出。
別說,祁真的呼喚就像是芝麻開門的密語一樣,一說就靈,或許說言出法隨更有意思些。
因為隨著祁真話音落下,那道冷峻的黑影便再次出現在祁真身前。此刻正正麵對著木守的閆延才終於看清。
木守那純黑的眸子,就像是個黑洞般攝人心魄,又想叫人逃離,好像裏麵封印著個什麼不得了的暴君一樣。那身上滔天的殺意自不用說,即使隔著數十步,閆延也依舊能感覺到。像是風中利刃在來回輕刮你的骨骼一樣,隨時都有被殺死的可能。
突然出現的木守還是不說話,隻是如剛才一樣,冷漠的揮動古刀,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祁真脖頸處砍去。
這一擊,速度極快,力量極重,根本就是奔著取命去的!
“咯!”
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