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唯唯諾諾,連忙稱是。
不一會兒,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已經擺好。
管羿暗暗想:“這個掌櫃的倒是真的大方,擺了他一道,還這般熱情。古代人就是實誠呐!哈哈!”
遂食指大動,不顧圍觀的眾人,率先開吃了。靜兒禁不住菜香的誘惑,忍了片刻,也提起了筷子。倒是那大漢,實在是老實非常,眼見眾人圍觀,竟扭扭捏捏,好半晌都一動不動。
管羿其實哪是吃的爽快,不過是因為幾天來淤積的怨氣得以發泄,心情舒暢罷了。想到前些日子還被追殺得走投無路,今日就敢在人家眼皮底下鬧事,管羿心裏一陣暗爽。
難得吃飯也有如此的興致,管羿頓時詩興大發。記起往日裏的一首詩,管羿忍不住吟出了口:“細雨斜風作小寒,淡煙疏柳媚晴灘。
入淮清洛漸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盞。
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
本來是蘇軾的一首小詩,管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就隨性吟了出來,雖然有點文不對題,但總還有那麼點兒意思的。
內堂那人聽的半清不楚,卻依舊眼中精光一閃:“好文采!”
這時又聽管羿叫囂道:“再來十斤牛肉,燙上三壺好酒。”
其實這肉實在不是管羿想添的,隻是因為那大漢動了筷子後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管羿不想挨餓,不得已叫了十斤牛肉。
很快,牛肉就上來了。
管羿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古代人辦事效率想不到也很高嘛!”
隻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自己要的幾壺酒。管羿想,燙酒也不用這麼慢呀,不會是糊弄我吧!
正思慮間就聽得一陣笑聲,從屋內走出一個人,卻不是先前的掌櫃。
管羿仔細一瞧,好嘛!剛見個醜大漢,又來了個大帥哥,今天這運氣……
那人相貌堂堂,英武不凡,舉手投足之間貴族氣十足。隻見他手托一壇未開封的酒,笑吟吟的走向管羿。
彌漫的酒氣溢滿屋子,惹得管羿大咽口水。
“嗬嗬,小兄弟要燙壺酒,我卻替你做主,拿了壺我袁家的老佳釀來。不要怪罪啊!”那年輕人半開玩笑的說著,不見外的坐在管羿身旁。
“哈哈,隻是聞著就知定是好酒啊!這位大哥倒是深知我心!”自從來到東漢,這好喝一點兒的酒管羿是一滴也沒沾過,眼下自然心動。
那年輕人拍開泥封,給在座眾人斟滿,爽朗的說道:“小兄弟自稱管羿,想必正是前些日子名動汝南的管家大才子了!袁某拜讀大作《重陽賦》,相當拜服,今日一見,得嚐我願啊!哈哈!”
管羿擺出一副大師做派,配上他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無害表情,實在是搞笑。管羿押了一口酒“咳,好酒,不知先生是……”
“哦,一時興奮,倒忘了,瞧我這記性。在下袁家長子袁紹,袁本初!”
管羿剛喝進嘴裏的酒一下子噴了出來,連一旁的靜兒都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哦,賣糕的!這玩笑可不好玩呐!”管羿忍住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您當真是那袁家聲明遠揚的大公子?”管羿覺得不對勁兒,袁紹現在應該在洛陽的啊。
那年輕人嗬嗬一笑,道:“我多年不回這汝南,到沒有多少人認識了。聲明遠揚不敢說,這袁家大公子倒確實是真的。”
管羿隻覺得口幹舌燥,才兩天就遇見這麼多名垂千古的人,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袁紹見管羿麵露癡色,不自覺的想道:“雖然聰穎,到底是個孩子,不成熟啊。”但轉念一想,“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呢?看來自己對他還是頗為看重的,這個小子,若是培養得當,不失為一個好苗子。”
“況且,聽說還是汝南管家的嫡長子。管仲後人,到確實是門弟顯赫。端的不錯!”袁紹隻是稍微一想,已經盤算起了很多事情。“據說,這孩子和管家有些矛盾,若是……”
年輕時的袁紹不愧是個折節下士,籠絡人心的好手,隻聽他說到:“適才袁某未曾聽清楚小先生所作之文,不知可否賞光給這家小店題上幾個字?”說著,看了看管羿,“袁紹定當厚謝。”
袁紹認為管羿現下被家族逐出,定會求助於他,便略帶暗示意味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