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月色如水,幽影鬼將立於庭前,周身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那霧氣似有靈性,時而凝聚成猙獰鬼麵,時而散作萬千細絲,鬼將的麵容隱在霧氣之後,唯有一雙赤紅的眸子如兩點鬼火,死死盯著白訣。
“小心,在我的暗獄裏,它傷不了我,它的目標,隻是你一個人。”甘咻提醒道。
“既然它目標不是你,要不你幹脆來幫忙?這法陣的持續時間也是有限的對吧,二打一速度解決掉他,我們好跑路。”白訣依然神情輕鬆。
“使不得,我如果解除掉暗獄,會更麻煩,我真不知道院子外師兄到底部署了多少人來圍捕我們,何況,何況,我武功其實真的不高,幫不了你多大忙,這幽影鬼將,雖說強,但是你既然能在卡塔城外幹掉司馬爾達,你就能幹掉這幽影鬼將,司馬爾達可比這東西恐怖多了。”
白訣內心打鼓,先別說司馬爾達並不是他做掉的,況且眼前這幽影鬼將,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他從來沒有和這種類型的對手交過鋒,而且這裏還是在葉嵐境內,太多未知因素可以影響戰局成敗,他,心裏沒底。
\"師妹,他就是你千辛萬苦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想找的人?\"鬼將的聲音沙啞低沉,仿佛從九幽地府傳來。
甘咻一步一生姿,銀鈴輕搖:\"師兄,收手吧,師父的死因尚未查明,你何必......\"
\"住口!\"鬼將厲聲打斷,霧氣驟然暴漲,\"師傅偏心於你,將國師之位傳給你這個黃毛丫頭,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誰才是千夜堡真正的傳人!\"
“不是!這鬼將怎麼是你師兄的口吻?”
“幽影鬼將是由某些隱世高手的肉身作為基礎,能繼承這些人特定招式,而銀針透心,則會帶上施法者的一縷精魄,所以它會擁有師兄的一點點意誌,但更多的還是由肉身原主人性格主導的情緒變化。”
“所以這也是你不想出手的其中一個原因,我懂了,就等我來解決掉這個問題吧。”白訣說罷,擺出了架勢。
不過鬼將比白訣更先一步出手了,白訣話音剛落,鬼將已化作一道黑影撲了過來,那速度之快,竟在空氣中留下道道殘影,白訣隻覺眼前一花,鬼將的利爪已至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白訣袖中滑出一枚銀色圓球,圓球爆開,刺目的強光瞬間充斥整個院落,鬼將慘叫一聲,身形暴退,那霧氣在強光下如雪遇驕陽,迅速消融。
\"這是什麼妖法!\"鬼將捂住雙眼,聲音中帶著驚怒。
白訣輕笑:\"不過是些小玩意兒。\"說著,他手腕一翻,掌心又多出幾枚銀色圓球,這些是他剛搞回來沒幾天的閃光彈,專門用來對付這種見不得光的角色。
鬼將怒吼一聲,周身霧氣再次凝聚,這次霧氣化作無數細小的飛蟲,嗡嗡作響地撲向白訣。每一隻飛蟲都帶著劇毒,沾之即死。
白訣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圓筒,圓筒頂端有個紅色按鈕,他輕輕一按,一道無形的聲波擴散開來,那些飛蟲如遭雷擊,紛紛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