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誰家傻子會偷吃邪祟引子?不打他打誰?”,許箐被打趴在地上,臉貼在地麵上,嚷嚷叫囂著,剛出上陽地界就在陰溝裏翻了船,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劉茗聽出身下是一名女道友,連忙起身,耳尖微紅,他也勸了王善長,邪祟引子動不得,王善長哪裏肯聽,他跟著眾人花了十多天穿越了南海竹林追蹤白僵,餓了吃大餅,渴了喝露水,嘴巴裏都淡出鳥毛,看到嫩生生小豬仔直流口水,恨不得生啃了。
王善長懷裏抱著小豬仔拿著火把湊過來,剛想回口,沒曾想對麵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道修,頓時換了一副嘴臉,伸出手就摸了過來,“都是我錯了,我實在是餓得太厲害了,才打邪祟引子的足意。”
許箐扶著手臂,連連往後退,“我手折了,離我遠點。”,原是劉茗電光火石之間就卸了許箐右手,她臉上還有傷痕,看著好不淒慘。
劉茗自知理虧,抬手想幫她正骨,許箐思索了一下,婉拒道,“山下就有村子,我可以下去再找人幫忙,道友莫急。”
劉茗楞在一旁,半天吐不出一個字,麵前的人雖然頭發淩亂,上麵還掛著爛葉子,但難掩傾城之姿,和她手中的劍一般光彩奪目。
“我小舅子是昆侖山的修士。”,王善長偷偷叫人去處理小豬仔,此刻心中十分愉悅,在旁邊補充道。
許箐聽到昆侖山神色微動,她此次從上陽來到昭平境內,便是想去昆侖山天一門拜師學藝,這位修士,三兩招便將她打趴,定是內門弟子。但還未待許箐想好怎麼套近乎,劉茗快速給許箐正了骨,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原是他羅盤突然轉動起來,羅盤轉動的方向正是王善長讓隨從去殺豬的小溪邊。
許箐拿著青月刃快速跟過去,王善長海未修出道心,身體素質遠不如前麵兩位,也驅動不了神兵利器,不敢單獨留在這荒郊野外,罵罵咧咧跟在後麵。
劉茗來到溪邊,兩個仆人已經被吸幹了血,羅盤又不動了,想必那白僵跳入了麵前的深潭之中。劉茗剛放下羅盤,想跟著下去,被趕來的許箐製止,許箐見麵前的深潭隻有幾米長寬,卻深不見底,不知道裏麵有什麼,貿然下去會十分吃虧。
“我引個雷下來劈他,你們在上麵布陣。”,上陽許氏的引雷術乃是一絕,許多世家遇到水祟,經常要請上陽氏的人出麵除祟。王善長也見過上陽氏的弟子使用引雷術,卻不知這位姑娘術法如何。
劉茗帶著幾個靈劍山弟子布陣,隻見那姑娘站在高石之上,念動咒語,一時之間風雲變幻,“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賜我神威,天降五雷,急急如律令!”
隨著許箐念動術法,一道驚雷果真被引了下來,深潭裏潭水翻滾,但仍不見白僵出來。許箐握著青月刃,又念動術法,“九天玄雷,急急如律令。”
一時間雷聲大作,白芒村村民都跑了出來,知道是山上的修道士在施法除邪祟。
天雷又劈了下來,隻見潭裏飛出一東西,直朝許箐而去,許箐倒下之前心裏咯噔一聲,暗道“果然裝逼遭雷劈。”,引雷訣第二重她雖然會了,但每用一次耗費極高,用完生死難料。
第二日,許菁從竹床上醒來,睜開眼便看到一位穿著露肩紫色長袍,臉上掛著精致妝容,手握一柄白色拂塵,一顰一笑攝人心魄的神仙姐姐,她還未出聲,這貌美姐姐便開口道,“王公子讓我留下來照顧道友,我煮了些清粥,待道友喝完我再走。”,說出口的聲音也是十分悅耳。
原是昨晚收服了白僵後,劉茗等人便返回了昆侖山,王善長本想留在白芒村等著許菁醒來,被劉茗提走了。許菁心中暗歎,王善長那廝慫包怎會有如此佳人相隨。她見那女侍從急於趕路,應是不欲帶著她一起去昭平的,便抱拳感謝,讓女侍從先行離去。
但沒過多久,許菁對剛才的決定十分後悔,白芒村的村民敲鑼打鼓抬著一頭豬到了她休息的小竹樓前麵,前幾日村裏有幾名上山伐竹的村民便遇害了,他們去找了管這邊地界的黃石張家,張家嫌棄他們村每年交的稅收少,加上偏僻,遲遲不敢派修士來,幸而遇到了許菁,錯過了春夏二季采筍販賣和儲存,他們冬天便不好過。
許菁站在院子裏無所適從,昨兒她除了把白僵劈出來,實際上沒出什麼力,隻能笑嗬嗬婉拒了村民感謝。村長是一位年過七十的老人,聽說她是去昆侖山拜師學藝,便拿出一封信,他的老友在天一門功德殿看門,遇到難事可以去找他,瞎了一隻眼,非常好認。
許菁接了信,拜謝村民,又穿越竹海,上了大荒山加固護山陣法,沿途竹子鬱鬱蔥蔥,一片生機勃勃,山上四處有前來伐竹子編籮筐的村民,和采竹筍販賣的獨女,大家看到她紛紛致謝,拿出在山裏采的野果贈與她,許箐抱了個滿懷。待她來到山頂,才發現白芒村位於大荒山開源處,有一古怪陣法護著,想必是這陣法,那邪祟才進不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