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說主子的不是?!”
嬌俏的怒斥聲先吳垠月一步傳過來,吳垠月聞聲望去,粉麵桃腮的姑娘雙目噴火地瞪著藍衣小廝。
還溜空偷偷看了好幾眼劉曜……
看見吳垠月站在劉曜的身邊,她眼睛裏的火都要對著吳垠月噴出來了。
這人是誰啊?!
當時她逃出家,隻是匆匆看到了紅衣少年翻身上演武台的瀟灑英姿和俊逸張揚的麵容,就被家裏的侍衛給逮回去了……
但是,就在那一刻。
僅僅是一個剪影,王向晚心裏就出現了好久沒有出現的悸動,可能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王向晚隱隱約約地想……
作為王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兒,她的腦海裏沒有什麼配不配,隻有她想不想,要不要!
所以她在禁閉結束後的第一時間就來找他了。
這個叫劉曜的人很合她心意,所以她勢在必得!
但是……
王時嬌不確定地上下打量著眼前身著天青色衣袍的佩劍少女。
吳垠月絲毫沒有被她帶來的小插曲所打擾,對靠右的藍衣小廝從容說道:“去和你的管事說,我和劉曜都要換了你。”
隨後又補了一句:“左邊的,你和他一起去,管事問起,就說他當著我的麵欺負主人。”
一起當差的能犯出這種蠢事,這另外一個看似什麼都沒參與的小廝,要麼是真蠢,要麼就是太聰明了。
王時嬌眼神更加猶疑了,自己明明看不出這個女子的實力,可她這麼有威勢,還是一副當家主人的姿勢……
她眼神向劉曜掃了掃,發現他居然眼神亮晶晶地看著那個陌生女子,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就像是一輩子都沒有人替他出頭一樣!
王時嬌眉心微微一皺,興致敗了大半。
他當時跳上演武台的幹脆利落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氣魄呢?
怎麼這幅死樣,還能被仆人欺淩到頭上。
她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了剛剛出聲的姑娘身上。
……
王氏族長的居所,負責照看大小姐的侍衛躬身向著負手而立的身影稟報,“屬下無能,沒能看好大小姐。”
蒼老的身影氣急敗壞地轉過身來:“阿忠,你還無能?“
“就是你天天縱著她,她才成了這個樣子!”
名叫阿忠的侍衛聞言直起身來,苦口婆心地勸他:“家主,你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寵著縱著點,怎麼啦?”
蒼老身影不樂意地擺擺手:“她現在又去哪裏野了?”
阿忠淡定回道:“去找剛進城的那個劉曜了。”
老人聞言險些把手裏的杯子給摔了,氣急敗壞地說:“人家有主了,你還讓她湊上去?等下要是惹到天級,宗門將近,有紀梵歌那個瘋婆娘在,我都不一定保得住她!”
阿忠老神在在地說:“放心,大小姐不是這麼有出息的人。”
老人想著他的話,沉思了片刻,回道:“你說的對。”
……
王向晚偷偷瞄了瞄天青色衣裙的陌生女子,感覺她剛剛的氣勢更加配當她的心上人!
至於那劉曜,她這會兒是用嫌棄的眼神看的。
簡直是昨日黃花啊……
劉曜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她,嫌棄地想:“世家裏都是這樣的嗎?”
蠢裏蠢氣的,還老是偷偷瞄他,想到這裏,劉曜心中一跳!
如果說她是想和自己搶老婆,就像是之前那個礙眼的夏清雪一樣,那就說的通了。
她之所以一直看他,是想要觀察自己的錯誤,然後打敗自己。
劉曜在一瞬間串聯了所有,一直等著他也是想要等垠月來找自己。
不然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垠月替他出頭的時候,這個壞女人就出現了,說這麼大聲,不就是想要吸引垠月的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