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風雲變幻,世事無常。歎,情深不壽,夙願難償。絕世容顏今何在?誰去誰留誰飄零?
平安村,隸屬蘇州地界,這是一個小山村,住著一群樸實的村民。
在一個長滿翠竹的山上,有一對男女在背靠背的坐著,他們十七八歲的年紀。
女子叫聶寒梅,父親兩年前病逝,隻剩她與母親韓氏,與人打工為生,艱難生活。
男子叫鄧如日,相對來說家境比較殷實,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非常喜歡寒梅,寒梅也比較喜歡他。
可現在兩個年輕人卻愁眉苦臉。
寒梅抱膝沉默。
鄧如日吹著他心愛的竹笛,曲調中盡顯失落和不舍。
“如日哥,這真的是我們最後一次單獨見麵了。”寒梅悠悠道。
鄧如日拿下竹笛苦笑道:“怎麼會,揚州離這也不算遠,有時間,我會去看望你的,恐怕到時你已成了他人婦,我想見你也沒那麼容易吧。”
寒梅回轉頭,看到正在回頭看自己的鄧如日,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均是苦笑。
“如日哥,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嫁給你,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從生下來就定下娃娃親呢。”
“聽到你這句話,我真的很開心。祝你前路平安,一切順遂,嫁得好夫郎,盡享幸福。”
“好,我也祝如日哥一生幸福平安,開心到老。”
鄧如日點點頭:“我們都會幸福的。”
兩人是這村裏為數不多會武功之人。他們起身又練了一會武功,時至過晌,才依依不舍的告辭回家。
韓氏正在家裏收拾著應用家當和衣服,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寒梅走近,坐到她身邊,手挽著她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上,撒嬌道:“娘,你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韓氏含笑道:“我們娘倆終於苦盡甘來,為娘的豈能不開心。”
“我那夫家在揚州做大官,又有著珠寶樓,奴仆成群,真是富貴榮華,可是我卻覺得此行前途難料,我隻是一個鄉野丫頭,人家富貴公子怎麼可能瞧得上我。”
“這事是單笙還未當知府之前就定下的,你爹以前救過他的命,那時你剛出生,他也有兩個兒子,兩人淡話投契,就給你和他的二公子單念定了娃娃親。
後來你爹和他分道揚鑣。一直沒見過,也斷了聯係。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差點忘了此事,沒想到單知府這麼有情有意,竟然找到了我們。這不昨天就派人送信,說明天就接我們母女倆去揚州與他們相聚嗎,這回好了,女兒要享福了,放心,憑我女兒如花似玉的小模樣,單二公子不會瞧不上你的。”
“是嗎?但願一切如娘所料。”
韓氏雖然與寒梅說話,手裏依舊在忙活。
寒梅見狀道:“娘,別忙活了,我家這些東西都破舊不堪,帶著也是累贅,別要了,隻帶幾件換洗衣服就可以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會過日子,破家值萬貫,對娘來說每一件東西都有紀念的意義。”
“好吧,娘,那我去生火做飯了,都過午了,餓死了。”說罷,寒梅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韓氏搖頭微笑:“永遠像的長不大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時至傍晚,鄧如日登門拜訪,端著一盆燉羊肉,進屋向韓氏行禮招呼:“大嬸好,我家宰了一隻羊,燉了一下午才燉軟爛,拿來一盆給大嬸和寒梅嚐嚐鮮。”
“如日啊,你總是這麼客氣,這樣一大盆,我們娘兒倆也吃不完,不如你留下來一起吃吧。”韓氏笑著接過盆,轉身放到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