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理……解，”姚柯若低聲應和，隨後低下頭，“您說什麼？”
“你跟安澤漪是舊識，我希望你能從他那裏得到有用的信息，”男人抬頭望著天花板。
“安澤漪是我兄弟，您為什麼這樣利用他！”姚柯若拍著桌子站起，“他已經很難了，您為什麼不能放過他！”
“他既是安家的長子，就應該清楚自己應該對公司付出什麼，”男人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反倒是你——我覺得你一開始就沒有做好接任的準備。你看你，毛毛躁躁虎頭蛇尾，不像他，一貫彬彬有禮的樣子……”
“他是我兄弟！”姚柯若重複著，“您不能這樣！”
“你們兩個都會有自己的人生的，”姚誌雄看著他，“你還沒想清楚嗎？”
“我——”
“你跟你老婆——到底談清楚沒有？”姚誌雄歎著氣，“……我再給你一個月時間，”
“……謝謝爸，”姚柯若轉身脫下外套準備離去。
“哎，你等等，”姚誌雄猛地叫住他，“你讓那女的回去的？”
“哦……是啊，”姚柯若回頭走到辦公桌前再次坐下，“她是蔣翊珍的生母，您應該知道——”
“談好了是吧？”姚誌雄看著姚柯若，眼角出現一抹笑意，“所以你跟他是怎麼談的？”
“還能怎麼談？”姚柯若聳聳肩，“無非就是那些爛大街的理由，”
“談判之前，把婚姻法熟讀吧，”姚誌雄拍了拍桌子上的封麵，“我相信你，”
“哎……謝謝爸，”姚柯若雙手接過法典，“我走了，”
“柯若，你等等，”姚誌雄站起來。
“嗯，爸您說，”姚柯若轉身走向桌子後倚靠在桌前，“您，”
“楚然斌的事情，你還是要做好善後的。”姚誌雄抬頭望，“你應該知道楚家的事情，”
“……我不知道，”
“那你就去調查清楚！”姚誌雄眉頭一緊，“我讓你進公司不是讓你占用資源的！”
“那我答應你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是否可以兌現？”
“傑珀……你帶他出去吧，”
“他病了，理所應當跟我住在一起，您讓我帶他出去——是去什麼地方……”姚柯若伸手攔住他的去路，“爸，您給我一個能讓我信得過的解釋！
“他病例在那個櫃子裏，”姚誌雄張望著門外，“你給我起開！”
姚誌雄手指指向的地方，躺著一本落滿灰的本子。姚柯若皺著眉頭放下手走到櫃前取出病曆，額上的皺紋再次出現。
“東西你看了，那……我出去了，”姚誌雄觀察著兒子的眼神，悄悄退出了房間。
“小哥你還好吧？”夕陽落下地麵，姚芷若默默走進書房，“……爸說準備走了，你這衣服……”
“你拖下時間吧，”姚柯若慢慢回神後拿起麵前的文件，“十五分鍾，”
“……爸在催了，”姚芷若雙手抱在胸前，“哥……”
“嗯……走！”姚柯若隨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芷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