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天後,
秦國鹹陽,太霄宮道觀偏殿。
賀尚正陷入沉思,近日發生不少事情,令他頗有些頭疼,
自從南方回來,他總覺太霄宮異常冷清,原本有許敏英在觀裏上竄下跳,如今她成了個魂魄,至少一段時間內是無法鬧騰了。
回來第二天就開始派出各路人馬,為她尋找合適的肉身。
七天前曾找到一具幼女屍身,論資質勉強夠格,但讓許敏英自己一看,立即就拉長著臉否道,
“什麼意思嘛,這丫頭才四歲,要等長大黃花菜都涼了,你們再瞧瞧她,長的跟蘿卜幹差不多,還是營養不良病餓而死,這怎麼成?再說了,她的資質這麼差勁,師父有好多本領到時候我要都學不來了,不得急死我呀?理由我還有一堆呢!這個肯定不成!”
這許丫頭人死性子不變,但凡賀尚讓她出來聊幾句,就急的冒泡催,找到肉身了又嫌這嫌那,本想勸說她,但來回扯皮,六個時辰後小女孩的肉身已不堪再用,隻得作罷。
“對了師父!上回讓白老五去找那賴賬的賭莊,怎麼樣了?可別讓他們跑了,六七萬金子呢!”
桑遊無語,這弟子人都掛了,腦子裏還記著金子......
許敏英之事目前還瞞著白老五黃猴潑姐,賀尚本想告訴他們,無奈許敏英反對,說要等有了合適肉身後再親自跟他們說。
他一回來,太霄宮中的管事就稟報秦王之事。
盡管不算直接給遊崇簡宣旨,但每隔三五天就派貼身的閹人過來,對遊崇簡表示關切,問起居,問身體是否安好,問出門遊離是否有什麼需要,不一而足。
而且每次來都帶一隊宮中的侍衛,大張旗鼓的給觀中普通道士頒令旨,一會給賞秋冬服裝,一會又賞賜時令果蔬以示關愛,表麵上關切眾道士的修行,做到如此地步,明顯是要遊崇簡盡快拿出點成果來。
看到秦王急不可耐的想要‘仙丹’,賀尚思量之後還是決定再拖一拖,如今在秦國有各種羈絆,也不好尥蹶子,再拖他三五個月,實在不行時就將太白龍所送玉棘蚌珠或冰靈酒給他少許,這種奇珍對於秦王而言,已是受補不盡了。
玉棘蚌珠真是好東西!
按太白龍所說,賀尚和桑遊又服用了一次,這些時日,又借鑒老龍那套男女雙修之道,兩人修煉的水乳交融,酣暢淋漓。
盡管未服用‘濟陰丹’,無法真正打通九條大經絡,但賀尚的功力實在強大,多番演練服用‘濟陰丹’後打通經絡的步驟,對桑遊竟也有特別的效果。
她的四肢有了小幅活動的能力,嘴巴也能發出些聲響,當然要說話不可能,盡管如此對桑遊而言已是極大的鼓勵。
原來是賀尚動不動就撩撥她,自她手腳稍能動彈之後,桑遊反而常常或暗自或糾纏賀尚,兩人愈發如膠似漆,不可自拔。
也許是滋養得當心情好,,也或許是玉棘蚌珠的效能,桑遊一日比一日嬌媚動人,對賀尚極盡柔順。
而賀尚自然關心‘濟陰丹’!
現在十三味材料,僅缺兩味,分別是“地母寒硝與火瀛草”,隻是不知在何處可得,為此兩人議過多次,一直沒有頭緒。
倪月嬌和朱偉章經曆何等豐富,隻因二人對藥石之道向無研究,也是幫不上忙。
這些天倪朱二人與賀尚談天說地,切磋修煉心得,可謂暢快的很。
從返回秦國的路上開始,她二人逮住機會就遊說賀尚,請他開宗立派,隻是賀尚對自己能否承擔如此大的責任還是頗為躊躇。
重陽節前三天一大早,潑姐在偏殿門口值守,白老五突然跑來,他來找賀尚彙報,
“潑姐,我一直找不到小姐,黃猴說他也沒看見,你有見過嗎?”
“沒有,也許有什麼重要事情吧,小姐交待你的事情要有頭緒了,你不如跟賀尚說,哦對了,以後得叫他觀主,小姐上回專門吩咐過我,在太霄宮裏要叫他遊道長或者觀主,萬不可提賀尚的名字,而且以後要對觀主敬重,我腦子不行,總是忘記。”
“敬重他那是自然的,你會沒看出我們小姐的心思來?”白老五負責收集情報,對賀尚的能力早就心知肚明了,聰明人是從不說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