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好嗎?”
許子建撿起丟在一邊的書包,蹲在了吳霜霜的麵前。
前世,經曆了996的摧殘後,許子建的身體不堪重負,後來財富自由後,他深感身體健康的重要,開始了鍛煉,後麵還練了幾年散打,對付幾個小混混根本不在話下,更別說現在還重生了,身體狀態出奇的好。
“許子建,我腳疼~”
聽到許子建的話,吳霜霜隻感覺心裏的積鬱得到了泄口,眼眸裏秋水盈盈,淚水如雨線般落了下來,順著臉頰柔和的線條,滴在白色襯衫的衣領上,如墨水般暈開。
不得不說,好看的人哭起來也一樣好看。
許子建審視著吳霜霜梨花帶雨的小臉,心底卻是一片平靜。
曾幾何時,許子建也像這樣近距離的看著那張臉,隻要和她一對視,心髒就像是被人奪走了一樣,不再屬於他自己。
可此刻,望著那張嬌俏的少女的臉,卻無法和記憶中已經模糊的白月光重合。
這一刻,許子建忽然明白了,那鐫刻在心口的傷早就在漫長的時間裏被治愈了,即便留了一道結痂,他的靈魂也不會再因為麵前的這個少女而悸動了。
傷疤,也隻是傷疤,不痛不癢,如他,不喜不悲。
許子建忽然想起一段話:
一個人隻能射中我們的心髒一次。
我再也沒有辦法像第一次遇見你那樣遇見你了。
而選擇替她解圍單純是出於不忍,換做任何一個女孩被小混混騷擾,許子建都會重拳出擊。
而吳霜霜心底也是思緒萬分,看著許子建的臉龐,她突然意識到,前麵的少年好像已經和往日不同了。
一樣如墨線勾勒的眉,幹淨的雙眼,可給吳霜霜的感覺卻不一樣了,就好像自己還在路上磨磨蹭蹭,而他已經走在了前麵的轉口。
要是往常,許子建這時候肯定會一臉焦急的看著她,然後各種噓寒問暖。
但現在,他的眼神好平靜啊。
不知為何,吳霜霜心裏咯噔一聲,慌亂的情緒甚至蓋過了身體上的疼痛和委屈。
“子建,嗚嗚,我的腳好像受傷了。”吳霜霜可憐巴巴的嗚咽。
她攏起褲腳,白淨細嫩的腿上有著一道細微的傷口,血跡還未幹涸。
許子建嘴角抽了抽,驚訝道:“哇,好大的傷口,趕緊貼一塊創可貼,不然傷口就要愈合了。”
“真的疼嘛~嗚嗚嗚,腳好像還崴了,好痛!”
吳霜霜氣的抓狂,胸口一抽一抽的,又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許子建沉吟了下,把一個崴了腳的小姑娘扔在馬路邊好像確實不太好,萬一那幾個小混混又來了。
“好了,別哭了,煩死了。”
許子建跟拎小雞一樣,抓著吳霜霜後脖領子,把她拎了起來。
“你試試能不能走。”
吳霜霜擦了擦眼淚,試探性的伸出崴了的左腳,蜻蜓點水般點了一下。
“嘶——疼~”
許子建點點頭,看這樣子是真崴腳了。
他轉頭看了看,發現馬路對麵有一家小型便利店,外麵有個小涼棚。
“上來,背你過去。”
許子建彎下腰。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