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就這一個孫女,豈能讓她去冒險的,故而晚輩便打算讓其擱置修煉,如此也好避免被征兆去邊境。”
老頭如實的回答,楚元聽到這話後,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隻是旁人也看不出那笑容下到底蘊藏著什麼樣的心情。
這時,楚元在想,這老頭看上去麵色和藹,為人正派,沒想到在國家危難之時,卻想的還是個人得失;楚元隻是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生氣,畢竟,這世間芸芸眾生,大有不同罷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
“前輩,這麼說你看出我的修為來了?”楚元見老頭稱呼自己前輩,有些訝然的問道。
“這...,晚輩乃是鬥膽猜的,見前輩能一眼看出小青的特殊體質,這絕對是第二境武者才能有的實力,故而晚輩猜前輩一定是第二境的武者了。”而後,又見老頭緩緩的說道。
在大雍國這個地方,往往為了表示對強者的敬畏,修為低階的人往往都自持晚輩的,與年齡毫無關係,除非是知己好友,才會不介意修為強弱,以平輩相交。
聽到老頭這樣的話語,楚元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笑了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隨後,楚元直接將桌上的青杏酒端了起來,仰頭便吞入腹中,這酒並不辛辣,反而有種淡淡的果香味道,入腹中少許,一種灼熱的感覺驀然湧遍全身,非常奇特。
楚元雖然不懂酒,但也明白,這酒卻也有幾分獨特,不是凡品,接著,便見楚元又倒了幾杯,盡皆一口喝下。那一杯杯酒下肚,好似要將楚元這十五年來在極東之地的風塵都為他滌盡,楚元喝的也很是爽快。
倒是一旁的老頭看著楚元的樣子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要知道,他的青杏酒,雖然是果子酒,但卻是一種極為陰寒的酒,就算是第二境武者也不可能沒事人的這麼一直喝,毫不停歇;而就在老頭心中有些駭然之時,楚元“啪...!”的一聲,將那酒壺往桌子上一甩,裏麵已然空空如也。
見到這一幕,老頭麵色敬畏不已,當即由衷的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我老甘頭見過不少飲客,還從沒見過像前輩如此人物,竟然能將青杏酒直接喝下一壺的,前輩不僅海量,恐怕實力也非同一般吧。”
對此,楚元則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我不懂酒,隻是胡亂喝入腹中罷了,若是被一些真正懂酒的人看到了,隻恐怕會說我暴殄天物了。”
“晚輩倒不這麼覺得,這世間沽名釣譽者甚多,反倒是像前輩這種真性情,直言不諱的人更為難得,前輩雖不懂酒,但此酒能被前輩喝下,也算是這酒的福氣。”老甘頭卻是迎到楚元麵前,神色由衷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若非這老甘頭神色誠懇,楚元隻怕會覺得這老頭是在拍他的馬屁,這種帶有恭維性質的話,讓楚元覺得有些不受用。
“好了,酒也喝了,我也該走了。”楚元沒有繼續與老甘頭交談的打算,隻見其單掌一拂,兩枚玄石就出現在桌前,說罷,楚元便欲離開。
“且慢!”然而,也就是這時,老甘頭忽然大叫了一聲,直接讓楚元停了下來。
楚元回眸望去,看著老甘頭一臉不解之色。
“怎麼,你還有事嗎?”楚元的臉色頓時一沉。
見此,老甘頭神情顯得很是緊張,而後道:“前輩恕罪,晚輩叫住前輩,是想告知前輩晚輩手裏還有一種珍藏了多年的極為罕見的靈酒,故而想請前輩品嚐一下。”
“沒興趣,你再找別人吧!”楚元當即拒絕了老甘頭。
他之所以進來,隻是因為這裏原來是千靈齋的故居,可不是真的對酒感興趣,楚元再次要走;可是,那老甘頭直接一個健步竄到了楚元的麵前,竟然將楚元的身形擋了下來,接著換上笑臉道:“前輩,晚輩那靈酒乃是晚輩的極大成之作,或許對前輩也有所作用的,品嚐一杯靈酒用不了多長時間,前輩不妨試試。”
“若是那靈酒對前輩無用,晚輩絕不敢再阻攔前輩分毫的。”
老甘頭信誓旦旦的說著,楚元見其極其認真的樣子,不禁好奇起來,而後楚元微微思忖了幾許,接著到:“好吧,你這般言之鑿鑿,倒讓我很感興趣,那我便再給你半刻鍾時間展示你的靈酒,若是無用的話,我便拆了你店的招牌。”
聽到楚元這般嚴厲的話語,老甘頭頓時有些汗流浹背,莫看他神色很篤定,實際上卻沒有幾分底氣,而麵對一位第二境強者的盛怒,顯然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老甘頭隻能重新將楚元請到了桌子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