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聽聞此話後,神色卻露出了幾分鄙夷之色來,他自然不難聽出,這血影會的兩人意圖用血影會來給自己施壓,莫說是現在的他,便是閉關之前的他不會在意一個區區血影會,再說了,血影會乃是南詔之人,楚元對其可沒有任何好印象。
隨後,便見楚元直接說道:“他的性命我保下了,你們二人就此離開吧!”
見到楚元如此說,血影會的兩人神色驀然猶豫起來...
見此,楚元神色一冷,而後道:“怎麼,難道你們兩個還打算讓我親自動手送你們離開吧,還不給我滾!”
楚元話音剛落,隻見其猛然一跺腳,霎時間其身上一股強大至極的威壓從身上釋放出來,“轟...!”的一聲後,這道威壓落在血影會兩人的身上,竟然直接讓兩人倒退了五丈之遠,兩人還未站穩身形,又聽到“砰...!”的一聲後,胸前的幾根肋骨也驀然斷裂,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血影會的兩人哪裏遇到過這般強悍的對手,兩人驚駭無比,互望了一眼後,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退卻之意;緊接著,便見兩人單手一招,將他們的玄兵收了回去,而後兩人遁光聯袂就此向著遠處飛去,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待這兩人徹底消失不見後,郭策才大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又讓自己絕處逢生了,他不由得覺得是上天不讓自己隕落,無形間,郭策竟然又生了幾分活下去的勇氣。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郭策知曉若非是眼前的楚元,他絕沒有可能逃得性命的,他當即便對著楚元拜謝起來。
對此,楚元則是輕輕擺了擺手,整個人顯得毫不在意,接著道:“你我同是大雍國之人,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的,你起來吧。”
“不過,救你也並非我的本意,而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的。”楚元直接說道。
郭策神色閃過疑惑之色,但隨即便坦然道:“不知前輩想問什麼,晚輩若是知道的話,定然不會隱瞞前輩。”
“其實也沒什麼,你說你是大雍國之人,為何來到這極東之地,又來到此地多久了?”楚元就此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見楚元問的是如此簡單的事情,這讓郭策也微微感到意外,但對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即便開口講述起自己來極東之地的前因後果來。
也許是這這麼多年的悲慘遭遇從沒有發泄的口子,此刻,楚元的詢問,倒讓郭策生了一吐為快的痛快,其竟然把自己的遭遇,連帶著家族的世仇說的淋漓盡致,越說還神色越是淒涼委屈,尤其是將其身為少主的闊綽與現在的窘迫講述的讓人大生同情,若是有心軟的在這裏,怕不是要潸然淚下了。
楚元在那裏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心中暗道原來此貨還是個話癆。
就在郭策說的意猶未盡時,楚元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然後道:“好了,你的過去我沒興趣了解,你不用說的這麼詳細;先前你說,北餘要入侵大雍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我們大雍可曾出兵嗎,王庭現在有什麼動靜?”
此刻,楚元的麵上帶了一些憂慮之色,因為郭策在不久前提到了一個關鍵信息,那便是北餘入侵大雍。
“啟稟前輩,此事我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我們大雍已經一路潰敗,丟失了不少城池;王庭那邊有什麼動靜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在我們來極東之地時,王庭已經開始從各個學院,以及世家招收年輕弟子加入黑玄軍了赴邊境作戰,不過響應者並沒有多少。”
“想必前輩也知曉,那北餘太強大了,沒有人會前去枉送性命的。”
郭策緩緩的說著。
楚元聽到這一番言語後,眉頭緊皺,口中隻是若有所思的疑語了一句:“是嗎?”
隻是不知道他這話是在問郭策,還是他自己。
“對了,你知道雍都的紀山學院現在怎麼樣了嗎,你可曾去過雍都?”接著,楚元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雍都?這晚輩沒有去過,不過,北餘之人並沒有攻入雍都的,想必紀山學院也安然無恙吧。”郭策就此回道。
楚元聽後,眉間憂慮的神色才有些放鬆下來,而後,楚元便又繼續對著郭策詢問起什麼來...
就這般,兩人一問一答,時間也緩緩過去;直到半個時辰後,才見楚元一道遁光衝天而起,直接向著極東之地的另一個方向飛去,而看其離去的方向,正是朝著四海之地飛去。
郭策見楚元離開之後,整個人也興奮不已,旋即,他也認準一個方向,直接飛遁離開。
半日的功夫後,楚元的身形已然出現在上百裏之外,此刻,楚元一邊飛行,一邊目光閃動,顯然是在思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