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1 / 2)

說起這篇故事,就有些長遠,待我細細道來。

有位秀才,大名張狗,以前的人就覺得取個賤名好養活,就像是取個醜媳婦可以防止帶綠帽子是一個道理,還能養家糊口,這是一寶,至於其餘的二寶這張狗都齊了,這身上穿的是破破爛爛的,家裏倒也有幾塊薄田。媳婦雖然沒有,不過好歹是個會讀書認字的秀才,這要給他說親的煤婆也不少,前不久他大哥剛結婚,這不,嫂子吵著要分家,得唄,分唄,隻可憐含心如苦將兩個兒子養大的老兩口,剛好趕上了旱災,沒過多久老兩口卻是餓死在了家中。

張狗的父母死了,他也覺得沒活路了,變賣了家產,又自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張大發,還給自己換了身行頭,看起來有模有樣的,這就要出去闖蕩。

道光二十九年,張大發來到了一座沿海城市,決心要闖出一片天,但日子沒過幾天,這張大發的銅子就花光了,更可悲的是他還抽上了大煙。沒錢了怎麼辦,搶是搶不過別人,那隻能去偷了,他到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附近看了一整天,忍著饑餓和煙癮,到了晚上偷偷爬進了圍牆,這戶人家房子很大。至少對於張大發來說大的離譜。一切都是那麼的華麗。可畢竟張大發是來偷東西的。也不能老盯著這些不動產看。來到了一間屋子,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隻剩下夜色照耀的光線。張大發沒敢進大房子,隻是看到了間不大不小的房子,兩扇的門被張大發輕輕的推開一扇,潛了進去。一股濃香飄到張大發的口鼻當中。但並沒有激發他餓意,卻是沉睡的興奮情緒從腎上腺素飆升到全身。張大發悄悄地跟隨思維的源頭走去,味道是從屋子中某間房子傳出來的,房間門鎖的死死,而裏麵傳來一對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

愣了一會。張大發晃了晃神,他是來偷竊的,不是學習姿勢。跑了出去。大廳上,非常值錢的東西沒有,可張大發是讀過書的人。有那麼點見識,知道這裏這些擺件也值那麼點錢,伸手過去,準備拿大的。可想了想,卻去拿了個蛤蟆木魚,和一塊玉雕成的小佛像。想放在胸口的袋子上,卻怕翻牆時弄壞了,看到邊上桌子上有那麼個麻袋,裝了進去,還有空間,索性就將能裝下的都裝了。

張大發心裏思索著大豬肘子,還有那大煙帶來的痛快。但張大發扛著麻袋剛一回頭,有五六號人正盯著他看。張大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一棒子打得昏倒過去,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天亮,被人潑了一桶水讓他感到冰涼刺骨。微微的適應光亮的睜開眼睛,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綁起來,身邊圍著一群人,拿著木棒看著他,而他的旁邊看被五花大綁著兩人,一男一女,他認得她,昨晚的香味就是從眼前這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身上傳來的。眼神又四處逛了逛,一群人圍著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男女都有,中年男人的大腿上還坐著一大胖小子。而旁邊的兩男女卻表現的很驚慌。

中年男人沒搭理張大發,而將那大胖小子,給一婦女抱著,來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小白臉麵前,也沒說話,直接就是一巴掌上去,這小白臉多出了個巴掌印,中年男人甩了甩手,一腳踹過去,他娘的,老子張有財,自從改名叫有財,還沒人敢跟我說個不是,你他娘的給老子帶綠帽子,他娘的,你是不想活了。那小白臉躺在地上眼睛充滿了淚水,在地上抽泣。

另外一個女人看到如此這般也慌了,跪著爬到張有財麵前,含著淚水的眼睛看著張有財帶著哭腔說,“我再也不敢,放過我好嗎?”

放過你?那你讓別人怎麼看我,我張有財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傳出去,我張有財的臉往哪擱,我給你三個選擇,一是你自己自裁,也體麵些,二是我送你上路。說罷張有財便抽出了把短刀。婦人聽張有財這樣說,身子也軟了,她很後悔,又很想逃,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後悔也沒用,但婦人沒有接過斷刀,而是躺在地上輕輕的搖頭。

第三,你用這把刀去將這小白臉給殺了,說罷,張有財在婦人身後,用手教著手一點一點將婦人的手握緊了短刀。而躺在地上抽泣的小白臉,見到這一幕想要逃,卻被兩彪形大漢將小白臉死死的抓住,任他動彈不得,隻見婦人持刀漸漸的向他緩緩而來。這小白臉越看越怕,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兩人,他剛想要逃,自己身體卻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腹部上被刀刃從背部紮穿了。他吃痛倒地,婦人則是騎在他的身上,就如同昨晚一般,但這次不一樣,婦人用刀狠狠的刺穿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頃刻間婦人精疲力盡,而躺在地上的小白臉則是血肉模糊,早已沒了氣息。張大發看著是心驚肉跳啊。

張有財見此很是滿意,先是叫人將屍體拖了下去處理了,然後則是從背後抱住滿身是血的婦人,他似乎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婦人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眼淚嘩嘩直流但沒哭出聲。

張有財從後背抱住了婦人,隨即而來的是婦人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原來是她的脖子不知道何時被人抹開了一道很深的刀痕,婦人雙手握住脖子想要製止血的流出,可是無論她怎麼想捂住,血液卻是不斷的流出,她的眼淚與血液嘩嘩的不斷流著,她漸漸的站不穩了,她很害怕。真的就要這樣死了嗎,死了可就都沒有了。上天不會降下福韻,人死即如燈滅。婦人就這樣恐懼的緩緩倒下,血也漸漸止住了,該流的已經流光了,此時隻剩下了冰冷的屍體。